段長紅不等他說完便道:“說什么呢,青竹可是我的好姐妹呢!不過至于說謝常青嘛,汪教授是不是覺得他這個人太有野心了,他背著你做的一些事情你是不是也很不舒服?”
汪淳一長出了口氣:“果然不出我所料,人真是你殺的?!?
“不,是你殺的,是你手底下的一個保鏢殺的,這一點柳白可以作證?!?
汪淳一一驚,他看向了身后的保鏢,那保鏢一臉的坦然,汪淳一搖搖頭:“我身邊的保鏢已經(jīng)換了三茬了,而且他們都是黔大的人,他們怎么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段長紅笑了:“黔大的人又怎么了,黔大的人就不貪錢了嗎?我只花了一百萬他就把謝常青給殺了,至于我的那個好閨蜜,只能說她的運氣不好,她不應(yīng)該和那個保鏢混在一起?!?
汪淳一想到了一件事情,之前曾在他身邊的一個保鏢在離開之后便失蹤了,現(xiàn)在聽段長紅這么說他馬上就反應(yīng)了過來。
段長紅淡淡地說:“汪教授也不用謝我,是個男人都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他既然敢勾引我的好閨蜜,那么他就得有受死的覺悟?!?
汪淳一又看了一眼身邊的保鏢:“你先退下吧。”
那保鏢應(yīng)了一聲退了下去。
段長紅說道:“所以,現(xiàn)在汪教授應(yīng)該知道我的誠意了吧?當(dāng)然,我知道你不差錢,堂堂黔大實業(yè)的大股東又怎么可能差錢呢,可是我差啊,我需要錢,很多的錢。你應(yīng)該知道的,我能夠有今天并不容易,而且我為了今天可是做出了很大的付出,包括我的親人?!?
她指的自然是段長生。
汪淳一嘆了口氣:“那你想要什么?”
“我可以幫你做你們想要做的事情,你也知道,我有這樣的能力。我還知道,你們現(xiàn)在最想得到的是什么,我可以為你們弄到手,但我想借你們的關(guān)系出去,當(dāng)然,還得給我一筆錢,在我把東西給你們之后,你們必須保證我能夠平安離開出國?!?
汪淳一冷笑:“你早就已經(jīng)被警方,不,還有那些給盯上了,你覺得現(xiàn)在的你還有利用的價值嗎?”
“汪教授還是小看我了,你以為就憑著一個霍老五你真能夠拿到你們想要的東西嗎?”
聽到霍老五的名字汪淳一的身子顫抖了一下,段長紅說道:“我那里面也有人,只要我的人能夠幫助他,他才有機(jī)會。當(dāng)然,如果汪教授覺得他一個人就能行,那我們可以走著瞧,我敢保證,一旦我踏出這個院子,霍老五就已經(jīng)落入了那邊的手上,那么接下來……”
汪淳一知道段長紅在威脅他,可偏偏他還真就沒有辦法。
“我知道你們有自己的渠道,也只有你們才能夠在警方和那邊的眼皮子底下把我送出去?!?
“既然都要出去了,為什么還要收購那個工作室?”
“那個工作室里應(yīng)該還有我想要的東西,又或者說,柳白一直在幫你守著那些真正的調(diào)研報告,對吧?那些東西我也必須留一份在手上,這是我們合作的基礎(chǔ),之所以收購,我想用這筆錢給你這個得意門生未來一個衣食無憂的生活。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真正在乎的人會是柳白,一直以來,你都沒有把他給拖下水?!?
“可是你卻把他給拖下水了?!蓖舸疽缓藓薜卣f。
段長紅一點都不覺得有什么,她又說道:“那是他自愿的,你知道嗎?其實他對你是充滿了怨恨的,他一直都覺得你對他不公平,一直都覺得你不在乎他,不過他這個人還是很生情的,明明知道是你讓人殺了謝常青和葉青竹,他卻想把這事情扛下來,最后才導(dǎo)致了陶敏去頂罪?!?
“是你殺的人!”汪淳一說。
“不重要,至少在他看來是你殺的,陶敏頂罪這件事情他一直都耿耿于懷,覺得自己對不起陶敏,但他又不能出賣自己的老師,他覺得這樣就算是他報恩了。其實有時候我真看不懂柳白這個人,太愚太傻。”
汪淳一低下了頭。
“你現(xiàn)在可以回答我了,愿意不愿意合作?”
“別把柳白給扯進(jìn)來?!?
“可以,之所以收購工作室就是送他一點富貴然后讓他能夠置身事外,這一點我想你應(yīng)該能夠看得明白吧?”
“好,我答應(yīng)你,但你自己得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凈,警察不可怕,可是那邊盯上你了這就是個危險的信號,你應(yīng)該知道,與警方相比,他們安全部門才是最可怕的?!?
段長紅點點頭:“放心吧,我已經(jīng)找到替罪羊了,到時候我會把一切都推到他的身上。”
“另外,以后你別再來找我了,你的身份太敏感。”
“我保證這會是最后一次,當(dāng)然,如果我們合作得很愉快的話,否則我就不敢保證了。汪教授,我知道你是個智者,是一個能夠下大棋的棋手,但我希望你別在我的身上動歪腦筋,不然的話最多就是一個魚死網(wǎng)破?!?
汪淳一嘆息道:“放心吧,我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段長紅這才滿意地笑了,她來的時候就知道,為了柳白,汪淳一一定會答應(yīng)自己的,柳白在汪淳一的心里很重要,雖說不是親兒子,但汪淳一卻是打心底把柳白當(dāng)成了親兒子看待的,他又怎么能夠讓柳白出什么事呢?
段長紅把杯里的茶水喝完,然后站起來:“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等著你的好消息。”
段長紅走后那個保鏢走了過來,汪淳一看了他一眼:“是不是心里有什么想法。”
保鏢說道:“沒有,我就是個打工的,拿錢做事。”
“其實你可以得到更多的。”
保鏢的眼睛一亮,汪淳一說道:“這個女人我很不喜歡?!?
保鏢輕聲說道:“我明白了?!?
汪淳一點點頭,重新拿起了那本書,戴上老花鏡,然后專心地看了起來,就好像剛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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