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著沈沉露出了笑容:“你倒是說說,你憑什么能夠那么自信我會答應(yīng)你換她?”
沈沉拿起了魚竿,在手里掂了掂,不得不說,這魚竿的質(zhì)量是真的不錯,而且上面的寫著國外制造的字樣。
“這竿是進口的,我用這竿釣起過不少的大魚?!蹦腥溯p聲說,沈沉聽得出來他這話有些一語雙關(guān)。
沈沉淡淡地說:“你們的目標(biāo)原本就是我?!?
“沒錯,只是沒想到我們竟然會有意外的收獲。”男人笑了,他那話的意思是告訴沈沉他已經(jīng)知道了徐靜的身份,以徐靜的身份而,確實是一個很好的籌碼。
“心不能太大,不然的話很可能會成為眾矢之的,再說了,你真要動了她的話你以為只是動我這么個小警察那么簡單嗎?再說了,我對于你們有用,她卻不然,不是嗎?你們并不是為了求財,為的是求平安不是嗎?”
男人皺眉,有一點沈沉確實沒有說錯,他們并不是求財,抓個人質(zhì)就能夠換錢,他們要抓的是有用的人,比如沈沉。當(dāng)然,也不能說徐靜就沒有用,但是徐靜的身份很特殊,弄不好就會造成極大的影響,那樣的話便如沈沉說的,他們把自己架到了火上,真要成為眾矢之的了。
他衡量再三也覺得犯不著這樣,反正手里握著沈沉這張王牌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很妥當(dāng)了。
他看著沈沉:“給你半小時時間,如果你能夠釣上三條魚的話我可以答應(yīng)你的要求把她給放了,但如果你釣不上來三條魚的話,你留下,她也必須留下。”男人的態(tài)度很橫,一點道理都不講。
他是不想讓沈沉看出他的心虛。
沈沉也不說話,上了魚餌,然后問道:“打窩了?”
“打了,放心釣吧,你不會從來都沒有釣過魚吧?”
沈沉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我還真沒有釣過魚,今天是第一次,但我想應(yīng)該不會是最后一次吧。釣人我倒是很在行,你知道栽在我手上的人有多少嗎?不過有一點,他們都不是什么好人,就像你這樣?!鄙虺量刹唤o他什么面子,說話也很直接。
男人不再說話,靜靜地看著湖面。
沈沉認(rèn)真地拋下了鉤子。
大約五分鐘,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卻見沈沉那魚漂動了一下,沈沉輕輕往上一提魚竿,便見一條巴掌大的魚吞了鉤,沈沉把魚取下來放在了一旁的水桶里,他微笑著沖男人說道:“我的運氣不錯。”
“你確實沒釣過魚,動作很生,但你說的沒錯,你的運氣還行。”男人點上了一支煙,沈沉又上了魚餌之后拋出去,自己也點上了一支煙,美美地吸了一口。
男人說道:“你的心真大,好像你一點都沒有作為一個人質(zhì)的覺悟?!?
“隨遇而安罷了,怎么,人質(zhì)是不是都應(yīng)該是哭天喊地的那種?那我真要讓你失望了。對了,你還沒有自我介紹呢,怎么稱呼啊?”沈沉這是在套男人的底,這個男人身邊跟著這么多的保鏢沈沉知道他應(yīng)該是大有來頭的人。
“他們都叫我二哥?!贝罄隙荒樒届o地說。
“看來你并不是主事的?!?
大老二輕笑:“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是管事的,管事的另有其人,不過對于你,我是絕對有權(quán)處置的,不需要管事的點頭?!?
“是嗎?我不信?!鄙虺琳f著直接便向著大老二撲過去,他的動作很快,看他那架勢是想要一招把大老二給制住。
不過大老二明顯早就有了防備,他瞇著眼看向撲過來的沈沉,自己卻是動也不動一下。
沈沉的動作一下子便滯住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至少有兩把槍對準(zhǔn)了自己。
他嘆了口氣:“什么時候槍支管理得這么松散了?”
大老二說道:“這得問你們了?!?
“說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樣?”沈沉裝出一副認(rèn)倒霉的樣子,他似乎真的妥協(xié)了。
這個時候他不妥協(xié)也不行,他可不管再亂來,子彈不長眼睛。
他是想要把戲做全套,可并不等于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我說過,乖乖釣魚,還差兩條,不過留給你的時間似乎并不多,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鐘了,十分鐘一條我想應(yīng)該都夠嗆吧。”
沈沉只得老實地坐了回去,不過他的運氣確實真的很好,也許是這兒的魚多且不認(rèn)生,所以好釣的緣故吧,十五分鐘內(nèi)他便把另外兩條魚給釣起來了。
“不錯,確實有些本事,這都讓你給蒙著了?!?
“你也說了,我運氣很好?!?
大老二沒有再說什么,沈沉有些急了:“你說好了會放人的?!?
“放什么人?我們根本就沒有動她,怎么放?”
沈沉瞪大了眼睛,他自然不會相信大老二的話,大老二嘟了一下嘴:“不信你可以打你朋友的電話問一問她現(xiàn)在在哪兒?!?
沈沉還真就當(dāng)著他的面打了徐靜的電話,電話接通,徐靜是一頓埋怨,說沈沉與汪璐既然有事情就早說,怎么著還會在臨要吃飯的時候放她的鴿子。
徐靜的話語中滿是對沈沉的不滿。
沈沉看了大老二一眼,大老二說道:“你也說了,我不能成為眾矢之的,那女孩的身份太特殊,我真要動了她的話,那么弄不好今天整個林城都會被翻個底朝天,我犯不著這么做?!?
沈沉笑了,他沒想到居然會被人家給算計了。
“都說你沈大隊長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號稱什么小神探,我看不過如此嘛,一點小事便關(guān)心則亂,成大事的人又豈能被這些所謂的兒女情長給耽誤了事呢?”
沈沉沒有說話,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必要再應(yīng)付大老二了,只要確定了徐靜的安全,那么他就沒有了那些后顧之憂。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這人也很有趣,最重要的是能夠識大體,知道什么時候該低頭什么時候該閉嘴,很多人做警察做久了都做出了優(yōu)越感,整天一副天是王大他是王二的樣子。”
“你說的那是以前,我們現(xiàn)在的警察不可能像這樣。”
“我知道,現(xiàn)在你們提出重服務(wù)嘛,好吧,我相信你們確實是這么做的,但你們的火氣卻被磨滅了,就像老虎的牙掉了一樣,雖然看著還像是那么一回事,但已經(jīng)沒有了那份血氣?!?
“你真是這么想的?”沈沉斜眼看著他,他點點頭:“是的?!?
“那你就錯了,我們的態(tài)度好與壞那得分是對誰,對那些老百姓而,我們愿意低頭做沒牙的老虎,因為他們都是我們的親人,在親人的面前我們怎么可能呲牙呢,對待你們這些人就不一樣了,因為你們這些人根本就不配我們那么對你們?!?
大老二的臉色竟然沒有變化,他站了起來,這魚看來他是沒打算釣了。
這個時候身后傳來腳步聲,沈沉扭過頭去看時,發(fā)現(xiàn)來的人是小莊和一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