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春城戚氏武館東城區(qū)的主教練,受大小姐的吩咐,來和劉厚兄弟你比劃比劃?!?
話不多說,丁云把劉厚迎上了擂臺。
一樓的院子里,戚靈正在和倪悅菲喝茶。亭子下滿池塘的荷花,開得正艷麗。倪悅菲端著茶杯,看著晨露從寬厚的荷葉上滾珠兒落下。
一滴一滴,濺起水花。
“悅菲,今天難得來找我,陪我去逛街嘛?!?
戚靈一邊喝茶,一邊喝咖啡,也不嫌味道怪。
“不去?!?
倪悅菲說。
“切,有了徒弟就忘了朋友了,重色輕友?!?
戚靈哀嚎著,伏在倪悅菲的肩膀裝哭。
倪悅菲一身翠裙,在這片荷塘粉花中,相得益彰怡然自得。仿佛她都融入在了畫中,美得不可方物。
戚靈也美,但卻是那種火辣辣的美。
兩人一靜一動,性格倒是很互補。
調(diào)侃一陣,又沉默一陣。
“悅菲,你是不是在擔(dān)心你徒弟?”
戚靈問。
“不擔(dān)心?!?
倪悅菲確實不擔(dān)心,一個能在三尸蟲嘴里救下她,還追著三尸蟲到處跑的妖孽,根本就不需要她擔(dān)心。
“那我們打賭,你猜你徒弟在我們家丁云手底下,能撐多久?”
戚靈笑呵呵地說。
倪悅菲道:“不如說,丁云能撐多久?”
“悅菲,盲目自信可要不得喔?!逼蒽`不服氣地說:“我們家的丁云可是三等赤火巔峰,你徒弟才二等赤火,而且還根基不穩(wěn)。能撐得了一個時辰,我就算他祖上燒高香了。”
“好,我賭?!?
倪悅菲點點頭。
戚靈找了一根香點燃,明亮的大眼睛落在倪悅菲臉上:“就以這根香為計時器,香滅了,如果你徒弟輸了,你可要陪我去逛街?!?
“如果是丁云輸了呢?”
倪悅菲說。
戚靈呵呵笑著,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怎么可能。如果丁云輸了,我答應(yīng)你一個請求。”
“什么都可以?”
“當(dāng)然,什么都可以?!逼蒽`滿不在乎。
因為,這根本就不可能。
一根獨香,緩緩騰起青煙,煙飄到亭子外,直插天際。
倪悅菲清冷地說:“如果我要贏了,我要你將戚家功教給我徒兒?!?
“這……”
戚靈臉抽了抽,狠狠一咬牙:“行。”
“但是如果你輸了,你要陪我逛一個月的街?!?
“行。”
倆人在亭子里不再說話,默默地看著香灰焚。
香一點一點,爬滿灰色,掉落的香灰抖落在香爐里。
別墅的地底下,自信滿滿的丁云,現(xiàn)在一臉的尷尬。他滿身大汗,眼前的劉厚,特么的又站了起來。
他像是個打不死的小強似的,明明只會三腳貓功夫,明明實力很弱。但是每一次擊倒他,他都能站起來。
最可怕的是,面對自己凌厲的攻擊,劉厚仿佛能料敵先機,總是能避開要害。
甚至現(xiàn)在迅速的吸收了他的攻擊方法,習(xí)慣了自己的攻擊方式后,還有模有樣的主動湊上來挨揍。
進門的時候,大小姐曾告訴過他。
要想秧苗長得快,就要把它拔一拔。
這是他們戚家武館的規(guī)矩。
來戚家武館入學(xué)的學(xué)員,哪一個不被拔過苗?
但是眼前劉厚這根苗,有點不正常。
好像被拔苗的不是劉厚,反而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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