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冷汗,和倪悅菲拉開了安全距離,對著劉厚怒道:“你到底是什么東西,怎么會預(yù)判到我的行動?”
倪悅菲淡淡道:“我的徒兒,直覺很好?!?
妖道險些國罵出聲來,眼前清冷得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丫頭,到底是天真還是傻?那小子的預(yù)判能算是直覺嗎?
你家的直覺能精確到厘米?
那小子連她要躲避多少厘米都能預(yù)判得清清楚楚,這已經(jīng)不能算是直覺了,那特么的分明就是預(yù)見未來。
而且精確度是百分之百。
妖道搞不明白劉厚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她已經(jīng)氣急敗壞了。
“師傅,右邊踏兩步,這妖道想要先殺了我?!?
劉厚沖妖道比了個中指,妖道氣得咬牙切齒,怒喝道:“黃皮小兒,氣煞我也!”
“想殺我寶貝徒兒,你找死!”
倪悅菲也怒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收了個這么順眼的徒兒,這妖道竟然想殺了他,這可比想要殺她自己,更令她憤怒。
護犢子的心一下子就上頭了,手上不容情,加上劉厚不斷在身后指揮,預(yù)判妖道的攻擊手段。
攻擊凌厲,招招要命。
妖道空有一身一等橙火的修為卻發(fā)揮不出來,這讓她憋屈的發(fā)瘋了。要在平時,一個九等赤火的女道士,一個三等赤火的實習(xí)小道士,隨手就能被她給捏死。
偏偏現(xiàn)在劉厚居然能詭異預(yù)判她,弄得她左右難顧及,甚至還被倪悅菲的凌厲攻擊給弄破了身上的皮。
“多好的衣服啊,我穿了好久了?!?
從文靜臉上破掉的皮膚里,噴出一股淡淡的黑氣,那股黑氣邪惡無比,充滿了戾。妖道摸了摸臉上破掉的地方,身上的橙火劇烈燃燒。
“師傅,后退,有危險?!?
劉厚突然背上冒出一絲冷意。
這貨顯然是怒到要爆發(fā)了,她猛地將左手臂扯了下來,森森的白骨暴露在空氣里,血淋淋,臭味熏天。
妖道將那只殘手臂一抖,手臂上的血肉竟然迅速腐敗,最終只留下一根殘骨。
倪悅菲皺了皺眉:“人肉化骨,分尸咒?不對!”
“師傅,那是白骨押陰。”
劉厚自然看不出妖道這一手是怎么回事,但是天書知道。
“白骨押陰!”
倪悅菲也是心里一寒,迅速后退。
妖道手中抓著的白骨,最終也消失不見,化為了三顆眼中冒著鬼火的人頭骨,嘴里森白的牙齒,不斷的上下打著抖。
發(fā)出單調(diào)而又恐怖的咔咔聲。
咔咔咔!
倪悅菲臉色很難看:“你竟然干了如此傷天害理的事?!?
白骨押陰是將不足滿月的小兒活著埋入至陰之地,待其皮肉被蛇蟲鼠蟻吃掉后,再抽出其魂魄,灌入只剩白骨的天靈蓋中。
手法之殘忍,之惡毒,難出其右。
利用了小兒的痛苦化為的天生怨氣,煉制出來的鬼火人頭,至少也是厲鬼級的,非常兇厲。
這邪術(shù),為正道所不容。
但是卻很有用。
劉厚的臉色也不太好看,本來就不怎么打得過那兇道,妖道又祭出了壓箱底的白骨押陰。
他問了天書破解之法,天書上只寫了四個字:
——兇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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