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到了師傅發(fā)的文字配圖。
發(fā)布于昨晚。
文字:一院,兩人。
配的圖是她和他趴在床上,頭一起捂在被子里。劉厚是清楚,他只是在給師父看完整版的定身咒。
但是從別人的視角看,就曖昧了。
劉厚頓時汗就下來了。
師傅一個清冷的少女,咋就有那么高的文青造詣?
發(fā)的照片和文字放在一起,顯然有歧義啊。
怎么看,怎么都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用什么設(shè)備照的。
“師傅,求你刪掉照片?!?
劉厚急忙給倪悅菲發(fā)信息。
倪悅菲發(fā)了一串問號。
之后又寫道:“徒兒,快回,家里很熱鬧?!?
熱鬧,能有多熱鬧?
師傅一個清冷的大美人,還喜歡熱鬧?
劉厚下了網(wǎng)約車,握著新手機,站在倪悅菲的小院門口,感覺自己暫時還是不要進(jìn)去為好。
因為小院里。
有殺氣!
轉(zhuǎn)身,正準(zhǔn)備離開。一個熟悉的女聲就從不遠(yuǎn)處傳來:“劉厚,你去哪?”
他回頭一看,是個穿著熱褲吊帶,齊耳短發(fā)的美女。美的爽利,英氣十足。
是戚靈。
戚靈的語氣里帶著幸災(zāi)樂禍:“你不是和悅菲同居了嗎?怎么剛到門口,就要走?”
“我想起來了,還有事。”
劉厚尬笑。
“什么事你今天也走不了?!?
戚靈笑嘻嘻的,一副準(zhǔn)備看八卦的表情。腳一抬,細(xì)胳膊掐住劉厚的脖子,將他給提著拽進(jìn)了小院中。
劉厚滿臉無奈。
熟悉的小院,繁花似錦,一位身材姣好的中年女子正在花園里澆花??蛷d門開著,一個器宇軒昂的中年男子,坐在客廳一偶,對面是師傅倪悅菲。
倆人面對面,默默喝茶。
偌大的院子里,除了澆水聲,一片死寂。
“伯父伯母,你乖女兒的徒弟回家了。”
戚靈生怕氣氛不夠濃,將回家兩個字,咬的很重。
原來這兩人,是師傅的父母。
劉厚苦笑,這也應(yīng)該。自己女兒一天到晚瞎發(fā)些和陌生男子的曖昧照片,哪個當(dāng)父母的不找上門。
倪悅菲的父母聽到戚靈的吆喝,唰的一下,同時轉(zhuǎn)過頭來。
伯母五十歲,哪怕人到中年,依舊國色天香,豐神綽約,依稀有倪悅菲的模樣。她看著劉厚,一聲不哼。
倒是倪悅菲的父親看到劉厚后,反而皺緊的眉頭,松開了些許。
劉厚眼睛清澈,不像是好色之徒,而且也沒有抱著自己女兒和戚靈大腿的那兩張照片中,那么的猥褻。
雖然其貌不揚,但卻是個好男兒。
縱橫生意場上多年的倪正初自認(rèn)看人很準(zhǔn),他哈哈大笑了兩聲,讓劉厚進(jìn)來喝茶。
兩人交談了片刻。
倪悅菲挨著劉厚坐,神情自然,姿勢親昵。沒有男女感情,但是卻有師徒之愛。她不時為兩人添茶,自己也喝的很開心。
徒兒回來了,父母又來了,就連好閨蜜戚靈也來了。
從來都清冷的小院里,少有的熱鬧。
劉厚為人雖然小民心態(tài),但是還算敦厚。他談吐陷于自己的見識,不過還是能偶爾通過天書指引,戳中倪正初心中的點。
氣氛好了許多。
殺氣也沒了。
一番交談過后,就連倪悅菲的母親夏菱也頻頻點頭。
唯恐天下不亂的戚靈,倒是很失望。
沒熱鬧看了。
天聊了許久,劉厚借故支開師傅倪悅菲。對眼前的三人說:“師傅活不過半年這件事,你們知道嗎?”
此話一出,三人的臉色頓時臉色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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