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單獨做任務(wù)?”
康叔看著劉厚身上三把火,才三等赤火,妥妥的學(xué)徒,頓時有些為難。他這里的任務(wù),至少要六等赤火以上,有了道門正式授衣的黃冠才能接。
“是,請康叔幫我找個合適的?!?
劉厚說。
康叔盯了他一會兒,像是想明白了,哈哈大笑:“你是怕和你師傅一起做任務(wù),沒錢拿吧?”
果然姜是老的辣,一眼就看出了劉厚的心思。
劉厚尬笑。
“就你們師門特殊,你師祖也是個奇葩,只知道拿徒弟錢?!笨凳宸愿郎砼缘睦险叨藖韮杀?,然后戴上老花眼鏡,分明是少年模樣,卻老氣橫秋地瞅著一本書。
這本書,像是賬本。
可里邊卻分門別類地貼著許多馬形的紙片,紙片上記著最近的委托和任務(wù)。
瞅見劉厚好奇地在看,康叔解釋道:“我搞不懂年輕人的微信啥的,也不怎么會用智能手機。好在從前傳訊用的手段還更可靠,我就是靠這東西接收信息,然后一筆筆分類好?!?
康叔手指隨意的指了指。
劉厚望過去,看到里間的窗臺下有一小桌,無數(shù)巴掌大的紙片甲馬不斷地從遠方踏空而來。
如一片落葉,輕飄飄,靈動十足。
鉆入窗戶縫隙,一落到桌面上,甲馬就倒下不再動彈。
甲馬身上寫著文字,每一張都不同。
一張甲馬,代表一個新的委托。
“這個適合你?!?
康叔找了一陣子,取出一張甲馬來。
甲馬上寫著:城西郊外,柳門大道170號,需守夜道人數(shù)名。
道火等級不限。
報酬一晚八千。
只是守夜一晚,竟然就能得八千,果然當(dāng)?shù)朗亢苡星巴尽?
劉厚樂滋滋地拿著那張甲馬離開了。
紙火鋪內(nèi),康叔透過窗戶看他的背影。
老者走到身旁:“主人,您在看什么?”
“倪悅菲丫頭剛收了個徒弟?!?
康叔笑道:“這小鬼頭,有點意思?!?
老者臉上吃驚,他很少聽主人這么高的評價一個人。
在他看來,劉厚明明平平無奇。
“那老頭真有福,收了個天才倪悅菲,又平白得了個好徒孫?!?
康叔搖頭。
劉厚臨走前,在他手心里被塞了一張紙條。
他又瞅了幾眼,心中仍舊震撼。
紙條上寫的竟是十七種解開陰陽反壽咒的咒法。
其中十三種,他聞所未聞。
好小子,真是賣了好大個便宜給他。
這人情,怎么還?
康叔一把將窗戶拉下,割開了這人間。
劉厚肉痛地打了一輛車去城西,足足三十多公里,花了他八十多塊錢。讓本就不富裕的他,立馬雪上加霜。
說是春城的郊區(qū),其實這里已經(jīng)算是鄉(xiāng)鎮(zhèn)上了,極為偏僻。
這鎮(zhèn)有個特別的名字,雷打廟鎮(zhèn)。
據(jù)說是以附近的一座廟命名,但是那座雷打廟早已經(jīng)在幾十年前的動亂時期被拆了,拆下來的磚瓦,還修了好數(shù)十間民房。
可見那座廟子,曾經(jīng)有多大,多輝煌。
看了看地址。
這里便是柳門大道170號。
好大一座院子。
年代古老,卻在最近幾年修繕過。
能住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
劉厚看著這老院,卻眉頭大皺。
戾氣沖天!
這真的是一晚八千塊錢的委托嗎?
今晚,估計沒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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