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老糊涂了,怎么跪這個騙子?”王姓青年傻了眼,張大嘴巴,緩了緩才氣道:“你看這人,才多大年紀,怎么可能是師傅您的師叔?!?
呂陰陽抬手一巴掌。
啪!
清脆響亮,王姓青年臉上出現一道清晰的血印。
“放肆,口吐狂,目無尊長。眼前的人,你要叫師爺,還不和我一起跪下?!?
呂陰陽罵道。
王姓青年心有不甘,又不敢違師傅命,只好惡狠狠地一邊盯著劉厚,一邊跪下去。
劉厚看著兩人:“你在太乙門,是黃字輩?”
太乙門每一代都有輩分,分為天地玄黃。師傅倪悅菲是地字輩,他則是玄字輩。輩分最低的,要數黃字輩了。
哪知呂陰陽搖頭,苦笑:“弟子不敢,努力了一輩子,虛度光陰五十余年,仍舊入不了黃字輩的門。幸得瓊鶴道長垂憐,收我做了外門弟子?!?
既然呂陰陽叫他師叔,那么那所謂瓊鶴道長的,應該也是個玄字輩。
劉厚沒有深究,讓兩人站起來說話。
“呂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我要來的?”
“師叔,叫我呂陰陽就好,叫先生我受不起?!?
呂陰陽做了個弟子禮,恭恭敬敬地站到一旁:“是康哥打電話給我,說師爺倪悅菲的徒弟,太乙門玄字輩,也就是您,準備來沈家守夜。讓我接應一下。”
原來如此。
劉厚明白了。
下午他塞給康叔一張紙條,寫上了從天書上推衍來的陰陽反壽咒的解法。
康叔,這是想要報恩啊。
“我收到消息就和沈家大老爺去大門口等您,沒想到撲了個空,您已經進來了。”
呂陰陽解釋。
“剛剛是怎么回事,誰那么大膽,要往外趕劉厚兄弟?”沈家大老爺朝屋內眾人看了看。
姜是老的辣,他只看一眼,就把情況了解得差不多了。
管家湊過來,將剛剛兩方的爭執(zhí)簡單地說了說。
大老爺尷尬地咳嗽了兩聲:“既然呂大師來了,劉厚劉兄弟又是他的師叔,本家人。一家不說二家事,和為貴。正好,兩位來看看,咱爸的棺材,究竟該怎么辦?”
兩句話,就和了稀泥。
“棺材,不能移。”
劉厚道自然不會和小輩慪氣,他話不多,還是那幾個字。
呂陰陽詫異地朝棺材看去,越看越心驚,越看臉色越是慘白。探手掐了幾下,算了算,后怕道:“幸好師叔阻止,棺材,確實不能移?!?
他算出了個死局。
一移棺,
全屋死絕。
就在這時,大門前的門鈴聲響了起來。
裝在桃屋中的可視對講機中出現了一個漂亮端莊的女孩:“周管家,快開門,我回來了?!?
“小姐回來了。”
周管家欣喜無比。
沈怡是大老爺的千金,是他看著長大的。
周管家連忙去開門,突然,劉厚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戾氣就在沈怡走入院子后,猛地就強烈了起來。
“不好!”
劉厚臉色大變,朝大門竄過去。
一邊竄,一邊還大喊:“周管家,別關門!”
晚了。
周管家隨手將門合攏。
整個沈家隨著大門的關閉,陡然,就抖了抖。
猶如地震!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