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內(nèi),沈家人繼續(xù)打麻將喝酒。
就在這時(shí),一聲雞叫傳遍了整個(gè)靈堂,將所有人都驚了一下。
“哪里來的雞叫?”
沈大老爺疑惑道。
今天廚房買來的活雞,明明已經(jīng)殺了放了血,當(dāng)做祭品供奉在了供桌上。
祭品……
當(dāng)眾人意識(shí)到撕心裂肺的雞叫聲是從靈堂供桌下發(fā)出來的時(shí)候,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們看到了至今都難以置信的一幕!
只見那只下午就被殺了,砍斷了腦袋,扒光了毛,甚至還煮熟的肥雞,竟然站了起來。
用兩只洗干凈的雞爪子,在地上到處扒拉。
無腦袋的脖子上,光禿禿,瘆人的慌。
無頭肥雞通體焦黃,油得發(fā)亮。
整個(gè)靈堂,都陷入了驚恐和死寂中。
滴水無聲。
只剩下無頭肥雞扒拉地板的摩擦聲。
肥雞扒拉了一陣子,突然朝沈家大奶奶,也就是沈怡的母親跑過去。
肚子里發(fā)出咯咯的叫聲,沒頭的脖子在跑動(dòng)中甩來甩去。
沈怡的母親嚇得哇哇大叫,拔腿就跑。
無頭肥雞像是能看到她似的,就追在她身后,追了一路。
就算沈怡的母親跑到了前院中,肥雞也跟在她身后跑著,追殺般。
詭異的一幕,嚇傻了眾人。
還是周管家清醒得早,他雖然嚇得哆嗦,但還是抄起一把抓落葉用的木耙子。
眼疾手快,揮動(dòng)木耙子,將無頭肥雞壓在下邊。
肥雞拼命在木耙子下掙扎,力道之大,根本不像是一只雞。
就算是真正的活雞,也沒這么大力氣。
“快,去把它給按住?!?
沈家大老爺推了推身旁的幾個(gè)嚇呆的傭人。
傭人們麻著膽子一擁而上,終于將無頭肥雞給壓住了。
壓沒多久,無頭肥雞失去了生命似的,這才不再動(dòng)彈。
可眾人還是怕得不輕,始終沒人敢上前去碰那只剛剛還在亂竄的肥雞。
嚇壞的沈怡母親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破口大罵。
語句模糊,也不知道在罵啥。
第二天,沒有沈家人再敢去守夜。
老傭人們見了前一天的怪事,也紛紛提離職。沈家大老爺就算加薪,也攔不住。
沒辦法之下,沈家人只好請(qǐng)外人來守夜。
剛請(qǐng)來的還是膽子大的青年壯小伙,都是本地人。
可這些壯年小伙一到大半夜,就嚇得跟狗似的,連滾帶爬地跑出了沈宅。
年輕人壓不住邪氣,沈家人又提了價(jià),干脆開始請(qǐng)鄉(xiāng)村道士守夜。
本村的鄉(xiāng)村道士倒是來了,沖著錢來的。
也只是守了一夜后,就熬不住了,說什么也不敢再守第二夜。
但是根據(jù)呂大師的說法,沈老爺子的靈,要守足七日才能下葬。
這才第四個(gè)晚上而已。
沈家人再提價(jià),從鄰村找道士守夜。
第五天晚上,又找鄰村的鄰村人守夜。
終于,在最后一晚,守夜人選直接找到了春城去。
沒想到,這最后一夜。
竟然以這么恐怖的方式,讓人絕望。
沈老爺子尸體失蹤,煞氣圍宅。
最可怕的要數(shù),他們整個(gè)沈家人,甚至都不知道敵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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