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厚飛身而起,速度更快了,猶如一道閃電。
他的殘影留在煞霧中,拖拽出一道長長的空隙,空隙中的煞霧,都被劉厚怒意驅(qū)動的道火,燒得支離破碎。
渾天子駭然,他不要錢地將身上的保命符箓?cè)继土顺鰜恚騽⒑袢尤ァ?
無數(shù)火光雷電爆在煞霧中,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劉厚怒氣上腦,竟然和天書天人合一。
天書推衍不休,幾乎在推衍完成的一瞬間,劉厚就已經(jīng)完成了躲避。
如此多的符箓密集地爆開,竟然沒有一道沾的到劉厚的衣服。
渾天子驚的目瞪口呆。
究竟是怎樣的妖孽,才能做得到如此精準的預(yù)判和躲閃?
這個劉厚,太恐怖了。
他,真的只是個剛突破四等赤火的實習(xí)道士嗎?如此可怕的實力,要說是九等赤火的黃冠,也不為過。
不,哪怕是九等赤火的普通皇冠。他渾天子對上,都不一定會輸。
但是劉厚讓他膽寒,讓他從內(nèi)心深處泛起一股絕望和無力感。
他,贏不了!
逃!
快逃!
只要逃出煞霧就安全了。
煞霧外有他的師叔龍尋子,師叔可是二等橙火的真人。
再不濟,還有驍魔司的一眾人馬。
這劉厚再狂,也不可能在驍魔司面前當(dāng)眾殺人吧。
現(xiàn)在可不同古代,是法治社會。
殺人可是要犯法的!
渾天子亂了方寸,甚至都覺得師叔都不一定打得過這個強大到妖孽一般的劉厚。
他現(xiàn)在只想逃命。
忙不失措,慌不擇路,渾天子逃得極為狼狽。
哪里還有當(dāng)初的桀驁。
他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不愛練體術(shù)功夫。這一次吃了身體素質(zhì)不過關(guān)的虧,哪怕腿上貼了神行符,但是幾分鐘后,還是被劉厚給追上了。
殺氣在劍氣中,橫掃而來。
渾天子慘叫一聲,他的右手被生生砍斷。
仰起頭,眼中幽光閃過。
但是幽光還未射出,劉厚已經(jīng)恰到好處地躲開了。頭一偏,手上劍卻沒停,一道劍光閃過,渾天子的左手也沒了。
渾天子慘叫著,異瞳中渾然沒了神采。
他喘著氣,眼中流露出求饒:“劉厚,你不能殺我?!?
求饒,都求的這么公子哥氣。
劉厚冷哼一聲。
“你不能殺我。我爹是北陽門二當(dāng)家,我娘是正陽派掌教之女。你一個小小的太乙門,一個小小的學(xué)徒道士,惹上了……”
劉厚手起刀落,一劍砍下了他的頭。
“聒噪?!?
隨手將手中桃木劍一揮,將鮮血甩掉,劉厚罵了一句。
這木劍上被他施了收斬兇神鋒銳咒,木質(zhì)猶如精鋼,鋒利無比,滴水不沾。
鮮血一甩,就甩了個干干凈凈。
劉厚看著渾天子,此時他已經(jīng)氣絕。
初次殺人,倒是沒有一絲不協(xié)和感。修了道術(shù)后,仿佛感情也變少了。
或許這就是道法自然的原因。
劉厚皺了皺眉,覺得渾天子的尸體始終是個麻煩。畢竟渾天子臨死時吹牛逼,說自己的家世有多么強大。
而自己,勢單力薄,實力還弱。
特別是,他不想連累師傅。
“處理了好點。”
劉厚當(dāng)即拿出一張黃紙,寫了一道引鬼符,貼在了渾天子的尸體上,之后慢慢的沉入煞霧中。
不多時,一群穿著破爛衣服,身上皮肉腐朽的陰兵被引鬼符吸引了過來。
一看到地上的渾天子尸體,所有陰兵都沸騰了。
道人的身體,本就充滿了能量,鬼厲之物食之可以大大增強鬼體。
這可是天然的大補之物。
所有陰兵狂喜之下,撲將上去,為了搶到好肉,甚至互相廝打起來。
很快,渾天子的肉就已經(jīng)被搶食一空。
吃了好食的陰兵戀戀不舍地離開后,劉厚再一次回到了渾天子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