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李秀沒聽懂:“老二,你在說什么呢?你在哪里,你看得到我?”
“我在一樓,正在上樓梯。
聽我說,你千萬不要動,不要相信這屋子里的任何東西說的話,我馬上就來了。千萬不要拿它的錢,千萬不要動……”
劉厚還沒說完,電話就自動掛斷了。
李秀又茫然又疑惑。
劉厚打來的這通電話有點無頭無腦。
他叫自己不要看,不要聽,不要摸任何東西……
這是幾個意思?
思索間,面無表情,甚至有幾分陰森的美女人妻,突然怪異地盯著李秀手中的手機看個不停。
陡然,李秀只感覺手中的手機發(fā)燙的厲害,就像要燃燒起來了般,自己幾乎要被燙傷了。
李秀連忙將手機給扔了出去。
“這二手手機真垃圾。”他一邊罵,一邊訕笑。
跟前用胸器正頂著他的美女人妻一直耐心的攤著手,等待他去拿自己手心的錢。
李秀一臉不好意思:“抱歉,久等了,我收了錢馬上走。以后你別去亂撿什么棺材木和棺材釘了,一個女人家家的亂撿破爛,被小朋友拿到了可不好,會有危險?!?
母女倆安安靜靜地雙雙抬頭盯著李秀,一聲不吭。
四只眼睛,盯得李秀渾身不自在,他只想盡快離開。
伸出手,就在他快要接觸到紙鈔時,不知為何,他又想起了劉厚剛剛打來的那通電話的叮囑。
劉厚讓他待在原地一動不動,不要干任何事情。
這番話,會不會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的動作頓時僵硬在了原地,竟然有些不敢再去抓那些紙鈔。
因為他想到了一個細節(jié),這美女人妻渾身的肌肉仿佛都沒有生理反應(yīng)般,在原地站了那么久,可她拿錢的手,還是那么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
就如同一個毫無生命的木偶。
正常人類,不可能是這個樣子。
就算是受過嚴格訓(xùn)練的軍人,也做不到久站依舊紋絲不動。
或許這疊錢,真的不能拿。
李秀頓時縮回了手,就在他縮手的一瞬間,美女母親手里拿著的紙鈔竟然燃燒了起來。
在冰冷的火焰中,他看到那哪里是活人用的紙幣,分明就是燒給死人的冥鈔。
李秀嚇得冷汗不停地流,冥鈔很快就被燒成了黑乎乎的灰燼。
美女母親手動了,她將那些黑灰,狠狠地一把死死捏在手心。
“你為什么不要我的錢?你為什么不要我的錢?”
美女人妻厲聲道。
她眸子發(fā)黑,發(fā)紅,布滿了血絲。
她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叫得尖厲。
那尖利的聲音灌入耳道,幾乎要掀開了李秀的天靈蓋。
尼瑪,這女人神經(jīng)病?。?
不,神經(jīng)病可遠遠沒有眼前的女人可怕。
李秀打了個激靈。
但他仍舊不敢動,就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
劉厚讓他不要動。
這肯定有道理。
“媽媽!我好餓?!毙∨惖嚼钚闵砼裕榱顺樾”亲?,舔了舔嘴唇。
又萌又可愛地說著陰森的話:“什么時候能吃?”
吃,吃什么?
李秀額頭上冒出冷汗。
小女孩的這句話,讓他很不安。
“再等等,就快了?!?
美女媽媽拍了拍小女孩的小腦袋,接著在李秀面前走來走去。
李秀突然感覺,領(lǐng)口有個東西陡然間變得越來越熱。
竟然是劉厚在前些時日給他的護身符。
這個東西都起反應(yīng)了,臥槽,這對母女絕逼不是什么正常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