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們藏著的,一直都不是什么衣柜,而是豎起來靠墻放著的棺材。
這口棺材黝黑,不知道在紅樓里放了多久。
劉厚上前一步,突然抽出桃木劍,指向李秀:“還不出來?!?
李秀嚇了一跳:“老二,你干什么呢?”
“你是自己出來,還是我一劍替你解脫。”
劉厚充耳不聞。
話音落,李秀身上傳來了一聲幽幽的嘆氣。
李秀急了:“不要出來,我自然會勸說老二的。他可是我的兄弟,一定會幫我們。”
那幽幽的聲音再次響起:“阿秀,我還是出來吧。不然劉先生,是真的會斬了我?!?
李秀懷中突然冒出一股青煙,化為一道倩影模樣,穿著紅嫁衣,瘦瘦的身子窈窈??磁幽?,竟然正是婁盛康那逃掉的兒媳婦。
“鬼竟然附在人身上,該死!”
游語薇秀眉一皺,哐的一聲將桃木劍抽出,就要砍了那女鬼。
“不要?!?
女鬼嚇得花容失色,李秀也臉色大變地喊道。
當(dāng)!
劉厚猛的用環(huán)八面漢木劍擋住游語薇的劍。
“你阻止我干嘛?”
游語薇不滿道:“她不光是鬼,還躲在活人身上?!?
“先聽聽他們的解釋。”
劉厚擺擺手,看向一人一鬼:“你們倆,什么時候勾搭上的?”
李秀臉一紅,沒吭聲。
“你什么時候知道她是鬼的?”
劉厚又問:“你身上的肉,就是被這只女鬼啃的?”
“我是心甘情愿的?!?
李秀一咬牙,低著腦袋,像是個做錯事被家長逮到的小孩。
“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轉(zhuǎn)身就走,再也不會理你的破事?!?
劉厚瞳孔一縮,心中有些惱怒。
自己分明就是被老大和眼前的女鬼設(shè)局了,兩人共同聯(lián)手,將他給引進(jìn)了紅樓來。
他倒是以為自己是好心來救老大,但老大,恐怕是早就知道紅樓有問題,是一座鬼樓了。
這欺騙,讓劉厚非常不爽。
“劉先生,不要怪阿秀。一切都是我策劃的,如果能讓您出這口氣,我任憑您處置?!?
穿著嫁衣的女鬼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李秀愣了愣,也連忙跪在地上:“老二,都是我的錯,不怪允兒。你要打我就打我,是我把你騙進(jìn)紅樓中的。
但是我哪里想得到,這紅樓在今晚突然就變得那么恐怖。”
“你們這是鬧哪出戲?都站起來。”
劉厚冷哼一聲,拉過一根爛凳子坐下,瞪了這一人一鬼一眼:“解釋!”
李秀剛要開口,就被劉厚喝止:“沒說你,我要先聽她講?!?
他用手指了指鬼嫁女。
這鬼嫁女大約十八歲,確實模樣漂亮,怪不得老大會色迷心竅,連身上肉都不要了。心甘情愿地送給鬼嫁女吃。
但這只鬼嫁女很奇怪。
她不像紅樓中的地縛靈,沒有死后的記憶,只能徘徊在生前。
她顯然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
她也有完整的眼睛,不像紅樓中的地縛靈,死前眼珠子就被挖走了。
這些對劉厚而,都是謎。
這些謎,只有鬼嫁女才能解開。
鬼嫁女裊裊而起,向劉厚做了個禮,這才開口說話。
她語氣幽幽,神色凄苦:“劉先生,小女子叫徐允兒,不是紅樓中的住戶。我的事情,要從三年前說起。”
徐允兒甚至都不是春城本地人,他們一家住在偏遠(yuǎn)的一座小鎮(zhèn)上。
一家三口人,相依為命。
家里很窮。
就因為家里窮,所以成績優(yōu)異的徐允兒讀完高中后,就主動放棄了高考。
她的父母身有殘疾,都無法工作。
將她拉扯到十八歲,就已經(jīng)是極限了,哪里還有余力供她上大學(xué)。
女孩很孝順,雖然不能踏入心心念念的高等院校的大門,是一個遺憾。但對她而,孝敬父母,更加重要。
聽說春城有許多賺錢的機(jī)會,徐允兒帶著父母來到了春城,租了套最便宜的房,將父母安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