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果然死了,死不瞑目!
他沐家,絕后了……
幾個北陽門弟子偷偷地向后退,想要溜掉。
剛走幾步,就聽烈陽真人冷哼道:“你們想逃?沒保護(hù)好我兒子,都是你們的錯。犯了錯還想逃,你們真以為我北陽門,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話音剛落,背對著他們的烈陽真人就隨手一捏。
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道法,幾個弟子頓時覺得被一雙無形大手掐住了脖子似的。
呼吸困難。
“住持,我們,我們有錯。”
“求求您,饒了我們。”
幾個弟子艱難的求饒。
“饒了你們,那誰,饒了我兒子!”
烈陽真人怒道,五指并攏。
噗嗤幾聲中,幾個北陽門弟子竟然顱腦碎裂,爆開了。
腦袋爆炸,炸的紅白之物像是雨水,紛紛灑落。
濺了紅花落葉一地。
烈陽真人還不解恨,他狠狠的看著別院內(nèi)。
關(guān)押在屋子中的倪悅菲已經(jīng)不見蹤影。
兒子渾身上下的傷口和致命傷,不像是人類所為,倒像是妖邪害的。
但這絕對和倪悅菲脫不了關(guān)系。
這女人,明明中了三煞鎖魂掉落了境界,自己還用三尸蟲封了她的一身道火。
她哪里放出來的妖邪,殺了自己的寶貝兒子。
烈陽真人悲憤不已,卻保持著理智。
他走到了別院的床榻前,一查之下,大驚。
地上有些粉末肉塊,竟然便是他種入倪悅菲身體里的三尸蟲。
有人竟然能將倪悅菲體內(nèi)的三尸蟲給抽出來!
是誰,什么人能有這本事,做到連他都不容易做到的事情?
“咦,這又是什么!”
地上還有幾張符箓灰燼。
這些灰燼不是點燃的,而是自燃的。
兩者之間很有講究。
道火點燃的符箓,大多是攻擊和防御性質(zhì)的外放性的道符。
但是自燃的符箓,卻是內(nèi)向性的符咒。
符咒自燃成灰燼,代表符箓已經(jīng)起了效果……
烈陽真人拈起一小點符灰聞了聞。
不由得臉上失色大驚。
竟然有三煞鎖魂的咒味。
這符將倪悅菲身上的三煞鎖魂詛咒給吸收了。
莫不是意味著,倪悅菲的三煞鎖魂,已經(jīng)被解開了?
這些,光憑倪悅菲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能做到這些的,肯定是個高人,說不定實力比自己還要高得多。
烈陽真人毛骨悚然,到底是什么高人,闖進(jìn)了自己的北陽門內(nèi),還跑來特意救了倪悅菲那娘們?
不管是誰,他們肯定還藏匿在北陽門內(nèi)。
既然殺了自己的兒子,他就要他們,血債血償!
他北陽門,真以為是隨便就能來去自如的地方嗎!
有那個人給自己的東西坐鎮(zhèn),就算是四等橙火的真人,進(jìn)來了,也莫想走得脫。
烈陽真人一聲令下,北陽門頓時關(guān)閉了山門,開始嚴(yán)密的搜索潛入了北陽門的陌生人。
自己卻抱著兒子沐霸的殘骸,登上了九尺山的山頂。
山頂處有一古墓,古墓內(nèi)黑漆漆的,看不真切。
古墓深處,九口棺材繞成一個圈。
正中央有一口血紅充滿煞氣的棺材。
烈陽真人看了看懷中兒子的尸骸,一咬牙,打開血棺材。
將自己死去的兒子放入其中。
棺蓋啪嗒一聲合攏,烈陽真人臉色陰晴不定。
自己沐家,絕對不能絕后。
哪怕自己兒子死了,他,也要用那東西,將他給救活過來!
天漸黑。
那夜,各路散在春城的北陽門的弟子,紛紛的接到命令,返回九尺山下。
圍堵排查一切想要從北陽門離開的文人香客和旅行者。
北陽門的大動作讓許多道門都感覺到風(fēng)雨欲來!
紛紛約束自己的弟子不要亂出門。
其實他們哪里知道。
并不是風(fēng)雨欲來。
而是風(fēng)雨已經(jīng)來了。
大得嚇人。
不是那大雨撲滅北陽門的囂張氣焰,讓其死絕。
便是那北陽門,將大雨給焚燒干凈。
兩方都是生死之戰(zhàn)。
再無一點緩沖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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