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厚揚(yáng)起腦袋,鼻子里噴出驕傲的氣息。
一副小人得勢(shì)的模樣。
倪悅菲憋紅了臉,卻怎么都沒辦法叫自己的徒弟為住持。
“好了,住持。你就別為難小師妹了。讓她適應(yīng)一下?!?
拈雪師妹正準(zhǔn)備出來打圓場(chǎng),突然,三清殿前的幾人全都愣了愣。
一股刺骨的陰寒邪惡氣息,從九尺山頂上,飄然而降。
卷起狂風(fēng),將整座山都籠罩了。
“好強(qiáng)的邪煞之氣?!?
劉厚打了個(gè)冷顫。
拈日師叔抬頭望向山頂:“看來烈陽真人在跟我們打招呼。來而不往非禮也,咱們,也要送些回禮。”
“回禮送什么,將北陽門燒個(gè)干凈?”
拈花師叔激動(dòng)道:“我看真陽殿后邊堆了許多汽油,我們把它潑在建筑物上,一個(gè)火星子就能讓北陽門燒沒了?!?
劉厚拍著腦門:“拈花師叔,咱們是文明人,現(xiàn)在可是法治社會(huì),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何況好歹北陽門也是歷史古建單位,藏有許多文物。這樣做不太好吧?”
“小住持,我連北陽門的人都?xì)⒘瞬簧?,難不成還怕燒山?!?
拈花師叔向來直來直去,見自己的提議被否決,不由得很失望。
可惜了,可惜了,燒了北陽門,這明明挺大快人心的。
不把烈陽真人氣瘋才怪。
“走吧,北陽門的真人們都在山頂?shù)任覀??!?
劉厚淡淡道:“我倒要看看,烈陽真人葫蘆里賣什么藥?!?
北陽門里秘密很多,哪怕他們沖到了三清殿前,劉厚心里也沒有底。
畢竟無論是天書推衍,還是雷打公所。
都說此行九死一生。
可現(xiàn)在看,他們太乙門的贏面明明就很大啊。
這九尺山的山頂,到底有什么,在等著他們?
一行七人繞過北陽門建筑群中最高的三清殿,穿過小門進(jìn)山。
上山頂一條小路,彎彎曲曲,兩旁大樹幽靜。
有纏霧在雨中若隱若現(xiàn),讓視線變得朦朧。
越是往上走,邪煞之氣越重。
七人都不哼一聲,只是潛行。
走了十多分鐘,霧和雨和邪煞氣息融合在了一起,已經(jīng)分不出彼此。
本來黑暗的環(huán)境,竟然隱隱有一道邪惡紅光漂浮在空氣中。
將霧也染成了猩紅色。
小路盡頭,便是九尺山的山頂。
這座山名為九尺山,便是因?yàn)樯椒遄钚√?,只有九尺大小?
出了樹林便能看到山頂。
眾人一瞧,頓時(shí)倒吸一口冷氣。
只見一個(gè)法壇擺在山峰頂端,不足三平方米的地方。
烈陽真人站在法壇后,披頭散發(fā),背對(duì)眾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山峰下不遠(yuǎn)處,還有三個(gè)法壇,但是法壇的主人卻不在。
劉厚瞳孔猛地一縮。
法壇中間,兩具真人的尸體已經(jīng)冰冷,熱血已經(jīng)澆滅。
尸體下的邪土地,竟然像是生物似得,將那兩具尸體慢慢吞掉。
不多時(shí),尸體已經(jīng)沉入了土中。
而飄蕩彌漫在山頂?shù)膹?qiáng)烈邪煞之氣,竟然就是出自于這塊黑的出奇的邪土地。
“動(dòng)手!”
劉厚心中的危機(jī)感越發(fā)的強(qiáng)烈。
無論烈陽真人想要做什么,他都必須要阻止。
否則,他們一行真的會(huì)和天書推衍的那樣。
九死一生!
一聲令下,太乙門六位真人,手握桃木劍。
沖向了烈陽真人。
可只邁出兩步,卻全都停滯了所有動(dòng)作。
所有人一動(dòng)也不動(dòng),石化了似得。
陡的又是一道驚雷閃過,照亮了山頂。
也照亮了眾人的臉。
包括劉厚,所有人一個(gè)個(gè),竟然面露恐懼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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