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真人死死的盯著劉厚,越看越覺得看不穿他。
這人怎么連陽火蛟影掩魅手都知道,明明那人告訴他,知道這道法的人,在世上十根手指都不一定有。
他拍出的虛空大手看起來玄妙無比,但是就像魔術(shù)般,知道了底細(xì),并不難破解。
冷哼一聲,烈陽真人在法壇上抓起一把豆子,隨手一灑。
陡然便刮起一陣狂風(fēng),刮的人睜不開眼。
拈日師叔猛地一驚:“阻止他,他要打醮施法了。”
真人打醮,施出的術(shù)法比單純的用道火施法更加強(qiáng)悍,否則抓鬼降妖的時(shí)候,為何總愛修一個(gè)法壇做法。
烈陽真人施的是個(gè)六兵六甲法術(shù),本來正道的法術(shù),卻陰氣森森。
只見黃豆灑在地上,卻從地里鉆出來了六根干枯的手掌。
手掌五指抓天,速度極快的從土中爬出來。
竟然是養(yǎng)尸地養(yǎng)出來的白毛尸。
這些白毛尸穿著黃皮甲,面目猙獰可怕。
抓著鬼頭刀就朝太乙門的眾多真人攻過來。
拈日真人等一人迎戰(zhàn)一只白毛尸,嘴中尤自罵道:“烈陽真人,你到底干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你竟然奪了人命,將飽受冤枉的人活埋在養(yǎng)尸地,制作成白毛尸。
你就不怕驍魔司找上門?”
“怕?老子怕個(gè)屁。只要你們?nèi)涝谶@里,沒有任何人會(huì)知道?!?
烈陽真人也不看他們,自顧自專心致志地在法壇后施法,也不知道在施什么法。
面對有著真人修為的白毛尸,劉厚根本插不上手。
他偷偷地瞅著烈陽真人,眉頭微皺。
這家伙太可疑了,分明是在拖延時(shí)間。
否則以他三等橙火的實(shí)力,如果真的要下場親自戰(zhàn)斗,有這幾只白毛尸一同攻擊,太乙門早就潰敗了。
自己這個(gè)外人都清楚的一件事,為何烈陽真人,偏偏沒有這么做?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在心中,劉厚將疑惑問了問天書。
天書推衍片刻,給出了答案:“主人,烈陽真人正在借用天濕局打醮養(yǎng)尸?!?
“養(yǎng)尸?養(yǎng)什么尸?”
劉厚莫名其妙。
那些白毛尸不是都已經(jīng)從邪土中鉆出來了嗎?
“土中,還有一具尸體?!?
天書又寫道:“那具尸體,就要化為了銅甲尸?!?
“銅甲尸!”
劉厚大驚。
銅甲尸可是四等橙火的真人實(shí)力,如果真讓烈陽真人給煉成了,他們太乙門哪里還有活命在!
“拈日師叔,師傅,快去阻止烈陽真人?!?
劉厚驚呼一聲:“這混賬正在用真人血肉滋養(yǎng)煉制銅甲尸!那銅甲尸,就在邪土之下?!?
此話一出,眾人全都震驚恐懼。
“臭小子,這秘密,你怎么可能知道!”
烈陽真人猛地抬頭,他心中驚詫異常。
這天濕局中埋藏著即將煉制成功的銅甲尸這件事,幾十年來,沒有任何人知道。就連他的至親朋友,甚至兒子,他都沒有告訴過。
這小子怎么可能知道?
太怪異了,這小子太怪異了。
今日,留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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