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他們也萬萬不可能贏得了。
不要說贏,就算是想活著,都艱難。
這銅甲尸有許多蹊蹺的地方,想要活下去,就要搞清楚它的煉制之法。以及,它為什么會叫烈陽真人為爹。
是東西就有破綻。
人為煉制出來的邪物,破綻更多。
只要知道煉制之法和來龍去脈,也并不是不能戰(zhàn)勝。
不由得,劉厚的目光落在了銅甲尸手中的烈陽真人的頭顱上。
銅甲尸吸氣的力度越來越大,太乙門真人衣裙凌亂,咬緊牙關(guān)拼命支撐。
竹雅師姐驚呼一聲,她感覺身體內(nèi)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吸引力。
血液竟然從皮下組織中穿過,一絲一絲的血,被銅甲尸隔空吸出。
一縷一縷,在狂風(fēng)中,被吸入銅甲尸的口里。
吸了血,銅甲尸一聲仰天長嘯。
腐爛面孔開始愈合起來。
手一招,嘴一吸,眼中綠光亮的刺眼。
又加大了吸力。
“不能再等下去了!”
雖然暫時(shí)有師傅護(hù)住,但是倪悅菲也不好受。
她的俏臉慘白,白皙的皮膚也隱隱蒙上了一絲血色。
體內(nèi)的血液,也要跟著那銅甲尸的吸力被吸出去了。
“眾位師叔,給我爭取一分鐘的時(shí)間?!?
劉厚沉聲大喊,太乙門眾真人不知他在這危急關(guān)頭,到底想干什么。
劉厚也來不及解釋,甚至來不及等她們回答,陡然掙脫了師傅倪悅菲的懷抱。
倪悅菲驚呼一聲:“徒兒,你想要做什么?”
手急忙朝他抓去。
劉厚微微一笑:“師傅,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當(dāng)然相信你?!?
倪悅菲口中說著相信,但是手依舊不由自主的抓向劉厚,仿佛她一放手,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終于,最后一抓抓住了劉厚。
死死拽住。
劉厚搖了搖頭,撥開了她的手。
整個(gè)人都隨著狂風(fēng),被銅甲尸給吸了過去。
“劉厚!”
倪悅菲尖叫一聲,隨之也松開了握著桃木劍的手。
徒兒尋死,她怎么可能獨(dú)活。
若是劉厚死了,她,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兩人的身影都被強(qiáng)大的吸力吸走,身旁眼側(cè)全是斷樹草葉紛飛,一葉障目,看不真切。
身體在翻滾。
倪悅菲瘋了似的,放松身體,終于靠近了劉厚。
“師傅,我又不是去找死,你跟過來做什么?”
劉厚苦笑,心中卻感動不已。
有一人為他能生死不顧,這情誼,難以形容。
倪悅菲卻淡淡道:“你去哪,為師都要跟著。”
“哪怕去黃泉?”
“嗯,也跟著?!?
天然呆的倪悅菲,說的認(rèn)真無比。
看著師傅絕美無暇的臉龐,劉厚嘆了口氣,叫了一聲:“師傅?!?
一股長氣油然而生,劉厚氣壯無比,只覺得就算是這幽冥地獄,他現(xiàn)在也敢闖過去。
眼見倪悅菲和劉厚被自己吸了過來,銅甲尸干枯腐爛的臉上,竟然流露出一絲興奮。
它舉起一雙長了長長黑指甲的手抓,靜待倆人靠近后,就刺穿他們的肚子,挖出他們的心臟。
這對狗男女竟然殺了它。
它不吃光他們的肉,喝光他們的血。
難以泄憤!
就在靠的足夠近的時(shí)候,劉厚右手丟出幾張符箓。
左手飛出銅線。
符箓飄在空中,迎風(fēng)一展,竟然又是幾張錦符。
銅甲尸眼中邪綠光芒看了那錦符一眼,眼中火光,竟然頓時(shí)熄掉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