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虛度四十余載,我御女無數(shù),北陽門中但凡被我看中的女弟子,我都會想盡辦法,或哄騙,或用強(qiáng)。
拉到我床榻之上。
但如此許多年過去,仍舊無一女為我誕下子嗣。
這可如何是好。
我沐家三代單傳,北陽門的基業(yè),也需要我的子嗣繼承。
作為一道之長,我甚至去了醫(yī)院檢查。
卻沒查出個什么問題來。
我清楚,或許是和那本古書有關(guān)。
那古書上的道法全是邪法,為天地所不合。
可那又如何,它為我立下汗馬功勞,將我修入二等橙火的真人。也讓北陽門空前強(qiáng)大。
就連從前根本不看北陽門一眼的宗主正陽派,也派人來示好,恢復(fù)了聯(lián)系。
我沐豪,本應(yīng)該心滿意足。
但,終究還是想要個子嗣……
于是我踏足十年前的那座野山,找到了那座荒廟。
又是祭拜焚香。
下山路山,又遇到了那黑袍老道士。
十年過去,那老道士沒有絲毫變化。依舊請我喝酒吃肉。
我應(yīng)允了。
酒到中途,我將心中苦悶事向著黑袍老道士托出。
老道士哈哈大笑:“你想要子嗣,倒也不難。”
我大喜,連連行弟子禮,追問。
老道士卻要我做幾件事。
他說我之所以修煉得如此快,并不完全是因為自己留下的那本古書的原因。早在十年前,他就在我身體里種下了一種神奇的蟲子。
三尸蟲。
我不恐慌,因為這十年來,我已經(jīng)有所猜測。
老道士又說,是體內(nèi)三尸蟲阻止了我誕下子嗣。
想要子嗣,需要替他做三件事……
——
——
我是沐豪,今年43歲。
北陽門的方丈房中,傳來了啼哭聲。
我沐豪,終于有兒子了。
我給他取了個名字,叫沐霸。
意為沐雨千里,制霸一方。
讓我北陽門千秋萬業(yè),一統(tǒng)春城。
我按照老道人的要求,將三尸蟲種入重要的門人身體里加以控制。
這三尸蟲果然好用,我?guī)熜值苋紳q了一截修為。
也就不再抵抗了。
北陽門空前強(qiáng)大,就連太乙門,也被我打壓了下去。
我親手殺死幾位弟子,在九尺山頂布下天濕陣,用來煉制銅甲尸。
可惜十具尸體,只有一具煉成。
也好,這九具尸體也不浪費(fèi),被我煉制成了白毛尸。
老道人說要想煉制成完整的銅甲尸,還需要奪走太乙門的其中一物。
那一物很重要。
有了那一物,練出的銅甲尸上就會有意識,聽煉制者的指揮。
三十年而已,彈指一揮間罷了……
——
——
劉厚一路看著烈陽真人的記憶,他的記憶仿佛被封印過,一個片段一個片段,并不完整。
他越看越心驚。
沒想到在最近的許多事件中出現(xiàn)過的黑袍老道人又出現(xiàn)了。
還出現(xiàn)在了北陽門的住持,烈陽真人的記憶里。
而太乙門的危機(jī),也全是那黑袍道人授意的。甚至北陽門的住持,也被他蠱惑了。
這黑袍道人究竟是什么組織,為什么布局如此之多?
他們,到底有什么目的?
想要從太乙門中,取什么東西?
那些黑衣道人明明實(shí)力恐怖,卻不自己強(qiáng)行闖入太乙門奪那東西。
而是大費(fèi)周折,通過北陽門的住持來拿,這又是為何?
劉厚有許多不解,便準(zhǔn)備細(xì)細(xì)地繼續(xù)觀看記憶。
就要看到烈陽真人最近的記憶時,突然畫面一轉(zhuǎn),又來到了九尺山頂。
只見烈陽真人站在山頂,殷切地看著山上的路。
不多時,一個黑袍道人走了上來。
烈陽真人竟然跪地,磕拜,行弟子禮。
顯得對那黑袍道人極為尊敬。
劉厚皺了皺眉,努力想要看清楚那黑袍道人的臉。
但是卻終究看不真切。
就在劉厚想看那黑袍道人究竟來北陽門要干什么的時候,突然,畫面停滯了。
烈陽真人保持著跪拜的姿勢,一動不動。
風(fēng)也停了,樹葉停滯在空中。
陡然,背對著他的黑袍道人,竟然轉(zhuǎn)過頭來。
死死的朝劉厚存在的方向,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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