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妖孽關(guān)掉柜子跑路前的一句話,讓劉厚細(xì)思極恐。
它說,劉厚幫得了這群人,還能關(guān)得掉石城所有的柜子門?
也就意味著,類似的通道,正在不斷洞開。
有更多人正在被柜子里的衣奴攝魂,引誘進(jìn)自家的衣柜中,變成怪物?
這女妖孽究竟想要做什么?
它的目的,到底又是什么?
劉厚始終無法看清全貌。
這女妖孽明顯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不然以它九等赤火巔峰的實(shí)力,還沒有能力屏蔽掉天書的推演。
幕后黑手的實(shí)力,還要高許多。
而且,從未來到過幕前。
這女妖孽,應(yīng)該只是幕后黑手的其中一個手下。
大妖物,還躲著。
劉厚蹲下身,檢查了滿地躺著的市民。
剛剛走得匆忙,沒有細(xì)看,一查之下,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這些市民有老有少,顯然大部分都不是本小區(qū)的居民。
更像是石城各處的人,都被抽魂吸魄,引誘到了倪鈴家的衣柜前來了。
看得劉厚眉頭大皺。
對于這一點(diǎn),他很不解。
既然使用了羅輝板材公司的衣柜,能夠變出扭曲空間,讓衣奴將人抓住柜子中。
那么女妖孽為什么又要大費(fèi)周折,將這些人刻意迷惑到倪鈴家的衣柜前,再將他們拖入衣柜呢?
難不成,有兩個扭曲空間?
而倪鈴家通往的扭曲空間,才是女妖孽的目的所在?
所以它溜掉前說的那句話,是為了迷惑自己。
在撒謊?
疑問一起來,就按不下去。
劉厚總覺得自己的這個猜測,可能性很大。
帶著疑問,他靜下心來,開始觀察起倪鈴倪雨家的衣柜。
這衣柜可不一般,和石城中所有的衣柜都不同。
劉厚指的并不是衣柜的模樣,而是這衣柜的邪氣。
哪怕扭曲空間已經(jīng)消失,但是衣柜附近飄蕩的邪氣,仍舊沒有溢散。
而且那女妖孽親自出馬,將走入其中的人套上紅馬甲,變?yōu)橐屡?
也就說明,倪鈴家的衣柜,必定有蹊蹺處。
是重中之重。
倪鈴家的衣柜并不大,剛好能夠容下兩個體型壯碩的成年人。
劉厚環(huán)顧了柜子內(nèi)的空間,這地方一目了然。
沒啥好看的。
突然,他視線凝固在了柜子中的一角上。
在那個隱秘的角落,有幾行字。
這些字明顯是屬于某個女性,字跡娟秀卻慌亂。
劉厚定睛一看,竟然是一首打油詩。
有韻霏霏舞微風(fēng),
鬼聚遠(yuǎn)火寒熒熒。
快馬名花一徑仇,
跑似輕裝到溪頭。
他蹲下身,輕輕撫摸著這行打油詩。
然后抽手,將指尖湊到鼻子前聞了聞。
那行打油詩上有一股風(fēng)干的血腥味。
居然是有人用自己的血,借著某種尖端燒焦了的堅(jiān)硬物體寫下來的。
劉厚判斷,那堅(jiān)硬物體,十有八九應(yīng)該是火柴一類的東西。
這就奇了怪了,一個人用血寫字,而且字跡慌亂,證明情況已經(jīng)十分危急了,甚至處在生命危險(xiǎn)當(dāng)中。
這種糟糕的狀況下,寫的卻是一首打油詩。
這真的很詭異!
中間必有蹊蹺。
劉厚默默念了打油詩兩遍后,懂了。
這是一首藏頭詩,答案是:
——有鬼快跑!
而且這首藏頭詩不光只有開頭有含義,詩中的每一個字,都包含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