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員介紹道:“這位是船長,現在他脾氣非常暴躁,不要惹他。不然吃不了兜著走?!?
劉厚了然。
原來是松鼠和龍蝦號游輪的船長。
在他的船上死了人,心情要好得起來,那就怪了。
船長來到303房前,愣了愣。
和他想的不同,竟然有人將兇案現場保護了起來。
深深看了一眼倚靠在門邊上的劉厚,他問:“是你保護的現場,維持的次序?”
劉厚點點頭。
“干得好?!?
船長踏入船艙,對劉厚招招手:“進來?!?
劉厚也不客氣,大步走進去,來到了船長的身旁。
倆人一同看著白衣少年的尸體。
“奇怪,房間有打斗過的痕跡。但是卻只見到這白衣少年的劍痕,沒有兇手留下的攻擊痕跡。”
船長經驗豐富。
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這船艙里的痕跡很怪。
就像是那白衣少年發(fā)瘋了,在對著空氣攻擊。
而且船艙內所有物件都變成了細碎,很難找得出別的線索。
船長翻動白衣少年的尸體,在他的要害位置沒有找到致命傷。
“他也沒有致命傷?!?
“不,他有致命傷?!?
劉厚突然道。
船長愕然的抬頭:“在哪里?”
劉厚卻不回答,抽出一張符紙,寫了一道符。
一把捏碎,拍在了尸體的嘴里。
頓時尸體的模樣就變了。
原本白白凈凈的表面,一股股的黑氣從每個毛孔鉆了出來。
“這是……”
船長駭然。
劉厚畫的符,他認識。
是閉地凈壇咒。
本來是隆重的祭奠儀式時,開壇上香前用的。
能夠召來一股黑煙。
也能在危機的時候,借用黑煙隱藏身形。
游方道士愛用的小把戲罷了。
沒想到劉厚另辟蹊徑,將閉地凈壇咒召來的黑煙,灌入了尸體中。
黑煙找到路徑,自然會從尸體里往外涌。
可這白衣少年的尸體,每個毛孔都涌出黑煙。
事情不對勁了。
只代表一件事。
白衣少年臨死前,每個毛孔都被洞穿。
雖然每個洞都太小,表面上看不出來異樣,但是他早已經千瘡百孔。
這便是兇手殺他的手段。
也是致命傷。
饒是船長活了幾十年,也沒見過如此殘忍恐怖的手段。
白衣少年死前,到底會有多痛苦?
無人能想象。
光是想一想,就會打寒顫。
“你是怎么發(fā)現的?”
船長驚訝的問劉厚。
劉厚道:“偶然?!?
船長勉強笑了笑。
這小家伙,絕對不會是偶然發(fā)現的。
見到白衣少年死的這么慘,房間外的考生們忍不住了,紛紛鬧鬧嚷嚷。
有人是真的驚懼。
而有人純粹是瞎起哄,實際上巴不得嚇走大部分人,他們好順水摸魚,將玉簽搶到手。
畢竟競爭對手,越少越好。
“吵死了!”
船長再次怒吼一聲。
所有人都被嚇得不敢開腔。
走廊和房間內,陷入一片寂靜。
“船長,雖然我不清楚考試的流程。但是這還沒有正式考試呢,就死了一個人?!?
劉厚道:“我看這兇手既然殺了人,說不定還會去殺第二個,第三個。一直到找到玉簽為止。
當務之急,是將船停靠到最近的碼頭。
報警也好,等驍魔司的調查人員也罷。
總歸要將兇手找出來,消除后患?!?
船長埋下頭,聲音壓低到只有劉厚才聽得見:“你以為我不想?”
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劉厚整個人都竄起一股冰涼。
“老子特么的,根本就不知道這條河是長江的哪里。
我們和驍魔司的西川分布,已經失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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