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平日百般愛護,不敢多用。
沒想到大小姐張嘴就替自己送了出去。
他心在滴血。
但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先做的不地道,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劉厚,你看這把劍,可比你那把隨手用桃木枝雕刻的桃木劍好多了?!?
歐又菡獻(xiàn)寶似的,扯著劉厚,讓他快快試劍。
劉厚懵逼地抓起劍,揮舞了幾下。
連連稱贊:“好劍?!?
確實是一把好劍。
同樣是和他以前自己做出的那柄環(huán)八面漢木劍一樣的長短,但是通體黝黑,竟然是五百年以上的桃木心雕刻而成。
已經(jīng)稱得上是一件法器了。
劉厚拱了拱手:“巫真人,這柄劍,真的送我?!?
“我他奶奶的……”
巫叔自然不想送,可話剛一出口,就看到了大小姐殺死人的目光。
他頓時就將后邊的話給吞了回去,欲哭無淚地?fù)]揮手:“送,送給你?!?
“謝了!”
劉厚又不是傻,自然看得出巫叔的滿臉不情愿。
但這柄劍確實不同凡響,找遍春城估計都找不出來。
他當(dāng)然笑納了。
誰叫這貨一不發(fā)就找他動手動腳,劉厚憋著一股子氣。
拿了他一柄劍,氣死他。
巫叔留戀地看著劉厚手中的,曾經(jīng)屬于自己的劍。
心里后悔死了。
自己真的是吃飽了撐的,為什么會自告奮勇跑來尋回大小姐,還腦袋一頭熱的跑去試探劉厚干嘛。
自己是個錘子啊。
不光沒有錘到人,反而把自己的劍給錘掉球了。
“大小姐,住持讓你回去。”
巫叔感覺不能再多呆了,大小姐胳膊肘往外拐得厲害,指不定會盯上自己身上的什么好東西,再巴巴地給劉厚送過去。
歐又菡臉色黯然,但卻也知道自己這次任性溜出來,給許多人都帶來了麻煩。
“劉厚,我要走了?!?
她輕輕地對劉厚說。
劉厚正樂滋滋地玩弄手中的好劍,聞一抬頭,哦了一聲:“哦,再見?!?
歐又菡氣得一腳踢過去:“我說我要走了!”
“難道還要我送你不成?”
劉厚愕然地?fù)噶藫割^。
“哼!”
歐又菡一跺腳,跟著巫叔上了游輪。
她高高地站在船舷,看著劉厚開心地將劍妥善綁好在身后,然后和丁云說著什么。
仿佛察覺到了自己的視線。
他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劉厚撲克臉上,少有的露出了笑容,沖她揮了揮手。
她突然也笑了。
剛剛的不快,仿佛被劉厚一揮而散。
心里酸溜溜的。
又是一場離別。
歐又菡不喜歡離別。
黑色游輪發(fā)出幾聲汽笛聲,朝著快艇上的劉厚等人告辭。
漸漸遠(yuǎn)去,最終消失在了長江航道相反的方向。
劉厚和丁云,勢不可擋地將剩余的考生全都踹到了長江水中,淘汰了他們。
只余下他倆,各自擁有一根玉簽,獲得了驍魔司統(tǒng)考的資格。
沒了后方漁船的拖延,快艇全速前進(jìn)。
順著江水而下。
目標(biāo),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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