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厚三人為什么會來到這里,還要從統(tǒng)考的第三場考試說起。
第三場考試需要組隊,最少三個人。
歐又菡鬧著要和劉厚一組,而丁云前兩場考試也剛好擦著及格線過了。
劉厚便拉了他們組成了三人小隊。
休整一晚上,到了考場。
這次考場的布置又變了。
變成了一個個的小隔間。
同隊的人需要進同一個隔間中。
劉厚走進去,居然看到了三張床。
在監(jiān)考老師的吩咐下。
三人躺在床上,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jīng)落到了一座怪異的山的山頂。
這座山陰風(fēng)陣陣,陰森詭異。
呼嘯著刺骨寒冷。
四周暗無天日,目不可視物。
摸出一張明目符,貼在身上,才勉強看得清環(huán)境。
地上有草,隨著狂風(fēng)擺動。
仔細一看,歐又菡嚇得捂住了嘴。
只見那哪里是什么草,分明是一只只刺出土中的白骨手爪,在風(fēng)中搖來搖去。
倒是真的如草似的。
三人又驚又迷惑,一路從山上往下走,好不容易見到個人。
居然是個穿著衣裳的活骷髏。
這骷髏自稱是骨浩,是骨村的居民。
這地界叫磨兒山。
他采的骨草,就是那些抓出黑土的白骨手爪,甚至連白森森的手指骨節(jié)也清晰可見。
不光是人,便是連骨浩從水里抓出的魚,也只有骨頭架子,沒有皮肉。
難怪妞兒說劉厚三人長相奇怪。
骨浩和他的妻子甚至認為劉厚他們得了難以啟齒的怪病,才不讓妞兒繼續(xù)亂問。
因為這里的居民,根本沒有皮和肉,只有骨頭架子。
有皮有肉的劉厚三個,自然是古怪的。
第三場考試的信息不多,劉厚只從大屏幕上看到考題是人骨農(nóng)場。
人骨農(nóng)場……
在看骨浩和他們吃的食物,確實很貼切。
山上草木,水中魚蟲,包括人類,都只有骨頭。
都是穢物。
“現(xiàn)在有幾個問題需要搞清楚。
首先,別的考生都去哪里了?
我記得第二場考試又淘汰了一批考生,現(xiàn)在還剩下三百人?!?
劉厚皺著眉頭:“三百個考生放在這磨兒山附近,這么久了,不應(yīng)該一個都沒有出現(xiàn)才對。
可這骨村,卻只有我們?nèi)恕?
第二個問題,你們覺得第三場考試的目標(biāo)是什么?
以及最后一個問題,這地方,究竟是真實存在的,還是某種幻境?”
劉厚看向歐又菡:“你們歐家是那什么勞什子的十大道門之一,應(yīng)該對這考試不陌生吧?”
歐又菡搖了搖頭,苦惱道:“每年驍魔司的第三場考試都很固定,普遍都是擂臺賽。剩下的考生上擂臺打一場,贏的次數(shù)最多的人,拿最高分。
可沒想到這次的考試,竟然變了個考法。”
“所以,你也不清楚這是怎么回事?”
劉厚有些失望。
丁云摸著下巴,又看了看窗外的骨浩和他的女兒。
這倆骷髏架子快樂地將收集起來的東西踩碎,取瓦片狀的一塊,堆成中空的塔狀。
再看仔細些,那些堆塔的物件,竟然是人的顱骨。
被風(fēng)化得不成樣子,一踩就碎。
妞兒踩得不亦樂乎。
骨頭架子踩白骨腦袋。
看得人不寒而栗。
卻又一片祥和。
丁云嘆了口氣:“我們昏迷前,躺在考場的床上,所以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這地方是真實存在的。
驍魔司趁著我們昏迷,將我們的肉體送到了這座山。而所有考生,都依據(jù)不同的組別,分散在不同的地方。
當(dāng)然,也不排除這地方是幻境的可能。
但,人在幻境中,真的能這么真實,能感覺得到痛嗎?”
說著丁云用力捏了自己一把,痛得咧嘴:“真的痛,你們也試試?!?
歐又菡瞪了他一眼:“我又不傻,哪里會自己揪自己?!?
劉厚也點頭。
丁云苦笑。
感情就他一個人犯傻?
“先把這地方是真實的,還是幻境放在一邊?!?
劉厚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不斷思索著:“但是這場考試一點提示都沒有,這就很難搞了。
骨浩嘴里提到的拜月光,你們認為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