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厚指了指客廳的沙發(fā),示意魯清瀅隨便坐,隨口問:“想喝點什么?”
“隨便。”
魯清瀅低著腦袋,有些走神。
劉厚點點頭:“剛巧我家只有白開水,要喝嗎?”
“嗯?!?
魯清瀅乖巧地嗯了一聲。
劉厚面無表情地給她倒來一杯白開水,放在女孩面前。
魯清瀅心不在焉,機械式地將那杯白開水端在手中,用力灌了一口。
驀地,一股溫暖的感覺進入胃部,又從胃部融入四肢百合。
就連她冰冷的靈魂,似乎都暖和了許多。
她苦皺著的面容舒展開,砸吧了幾下嘴巴,驚訝地問:“劉先生,你剛剛給我喝了什么?”
劉厚的臉抽了抽,腦袋上飛過幾根黑線。
這女孩毫無防備,心大得很。
不光跟著陌生男性回家,連陌生男性隨手倒給她的不明液體都敢直接喝掉。
也不怕自己把她給那個啥了。
“就是白開水。”
劉厚撇撇嘴,悄悄拍掉了手指間的灰燼。
剛剛那一杯水,自然不是普通的白開水。
而是一杯符水。
劉厚畫了一張驅邪符,燒成灰燼,沾了一些符灰融進了水里。
稍微驅散了些許魯清瀅身上的陰氣。
“白開水這么好喝?”
魯清瀅十分詫異。
劉厚心里咯噔了一聲。
符水是苦的,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覺得好喝。
魯清瀅覺得好喝,那只證明了一件事。
她,果然是被詛咒了。
而且那股詛咒,還不輕。
“你等我一下?!?
劉厚將她丟在客廳里獨自坐著,自己一個人走到了大門口。
“劉先生,您要去哪里?”
剩自己一個人,魯清瀅頓時局促不安起來。
“丟垃圾。”
劉厚隨口說。
魯清瀅一臉懵,要說去丟垃圾,可劉厚手中也沒有垃圾啊。
只是握著一把桃木劍。
怎么看,那把桃木劍也不像是垃圾。
劉厚只走到了大門口,將門拉開,探出頭去望了望。
門外空無一人。
由于這屋子以前鬧鬼的原因,左鄰右舍基本上能搬走的都搬走了。又是老小區(qū),再加上現(xiàn)在經(jīng)濟不景氣,租客也不是很好找。
所以整層樓,只有他的屋子有人居住。
開門的燈光,照亮了漆黑的走廊。
劉厚沒看別的地方,反而看向了左右兩邊的門神。
這門神是劉厚吸取了上次表妹被衣奴抓走的教訓后,特意貼上去的。
左邊是神荼,右邊是郁壘。
他貼的門神很有講究,與外邊賣的妖艷賤貨完全不同。
用料貨真價實。
表面描了一層朱砂,又被施了道法。
普通邪穢根本無法進門。
但現(xiàn)在,兩幅門神上的朱砂正在唰唰唰地往下落,看起來瘆人得很。
陡然,一股刺骨陰風撲面而來。
鎖鏈聲從黑暗中猛地響了起來,接著就有什么無形的東西,自樓梯口飛過來。
套向劉厚的脖子。
只聽嘡啷一聲金屬脆鳴。
門神上猛地飛出兩道光,撞擊在那無形之物上。
無形之物頓時向后飛退回去。
劉厚冷哼一聲:“這里是我的地盤,不論你是什么東西,現(xiàn)在都給我滾。否則,我定不饒你!”
鎖鏈聲頓時更加響了。
仿佛是在對劉厚無情的嘲諷和不屑。
“死豬不怕開水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