虦魯清涵有點(diǎn)懵。
買賣都還沒開始,這康叔就要趕自己走了。
難不成是欲擒故縱?
駝背老者聽到康叔的叫聲,走進(jìn)了里屋,真的準(zhǔn)備趕她走。
“康叔,你這是準(zhǔn)備干啥?”
魯清涵怒了。
自己還啥都沒有說呢。
“對不起,小姑娘,你身上的東西太邪了。我真的幫不了你。”
康叔苦笑。
他雖然道法不高,但占輿周易之術(shù)還是修習(xí)了一輩子的,算得上拿手。
普通人,他只要掐指一算,就能算出個八九不離十來。
但是眼前穿著時尚的漂亮小姑娘可不是個普通人。
至少她身后的東西,絕對不普通。
康叔掐指的時候,竟然聽到了一串鎖鏈碰撞的聲音。他又去掐算那鎖鏈聲到底是什么,沒想到頓時遭到了反噬。
不光中指在一瞬間就受傷了,浪費(fèi)了不少精血。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貼著一張花大價錢買來的保命符。
那保命符,也在掐算時,毫無征兆地破了。
自己,確實(shí)無能為力,幫不了她。
魯清涵皺了皺眉:“別跟我?;?,你要多少錢,直接說。我給!”
康叔苦笑:“姑娘,你誤會了。你就算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敢接啊。我給你指一條明路,去春城郊區(qū)的太乙門,那里有高人,說不定能幫你祛邪?!?
“什么太乙門不太乙門的?!?
魯清涵氣憤道:“我才不信你們這些神棍的說辭,我來這里,純粹是為了我妹妹?!?
“你妹妹?”康叔愣了愣:“她怎么了?”
“她前段時間遭遇車禍,變成了植物人。前幾天突然奇跡般清醒過來,之后就抓著我,讓我來這家紙火鋪找一個叫康叔的人?!?
魯清涵嘆了口氣,聊起妹妹,臉上女強(qiáng)人的輪廓也柔和了許多:“康叔,雖然聽起來很匪夷所思,但我能保證我全說的是真話。
沒想到妹妹夢見的地方,還真有你這家紙火鋪?!?
本以為眼前的康叔聽了自己的胡亂語后,更會將自己轟出去。
沒想到康叔聽完,極為難看的臉色,頓時變了變。
輕松了許多:“原來如此。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你是來我這里驅(qū)邪的。我就想,你身上的東西,我可沒那么大本事搞定。
你妹妹有沒有說,夢中是誰引薦她來找我的?”
這很重要。
康叔雖然是牽線人,但他并不是什么線都牽。
只能建議。
就例如魯清涵身上的邪物,他只是算上一算,都險些喪命。怕是整個春城,也只有寥寥幾位,才能幫得了她。
但是無論請那幾位中的哪一位,他都做不了主。
“我妹妹說,是一個叫做劉厚的道士。”
魯清涵回憶了一番。
“太乙門的劉厚住持啊。”
一聽到劉厚的名字,康叔的苦瓜臉頓時露出了笑容,長松一口氣:“那她可是找對人了,我立刻幫你牽線?!?
魯清涵頓時傻眼了。
什么情況?
剛剛這家伙還對自己冷著臉,要將自己趕出去。
現(xiàn)在聽到了劉厚的名字后,立刻就喜笑顏開,樂滋滋地對自己熱情了許多。
區(qū)別待遇也太大了吧。
“等等,康叔?!?
魯清涵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你就沒有一點(diǎn)奇怪嗎?我可說的是我妹妹在夢里,夢到了一個叫劉厚的人。
他可是在夢里的人啊。
難不成我妹妹在植物人的時候隨便做了個夢,聽你的意思,那人還真實(shí)存在?”
“那可不是夢?!?
康叔一點(diǎn)都不意外,神秘兮兮地說。
“不是夢,那是什么?”
女孩總覺得一切都怪怪的。
無論是妹妹的夢,還是眼前的康叔。
“具體你自己去問劉厚住持。”康叔沒解釋,而是從抽屜里取出一張折成馬的白紙,問道:“你妹妹有沒有說,在夢里劉厚主持讓她委托些什么?
魯清涵一跺腳。
康叔真是個怪人。
“有倒是有,我妹妹給了我一張紙條。”
魯清涵在身上摸了摸。
今早離開醫(yī)院時,妹妹特意寫了一張封好的紙條。讓她找到紙火鋪后,才準(zhǔn)拆開看。
魯清涵從手袋中翻出了那張紙條,拆開。
一看之下,整個人都愣了。
只見紙條上,只寫了短短的一行字:
‘求劉厚先生,救救我的姐姐,還有拔頭?!?
這特么信上到底寫的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