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她啥都沒看到?
就在此時,安靜的辦公室內(nèi),突然打印機就咔咔咔地響了起來。
幾秒功夫,一張紙被打印機吐了出來。
白紙上印著一串文字。
‘明日午夜十二點,白蠟溝村,翠玲路,76號?!?
女孩猛地打了個寒顫,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她記得自己分明關(guān)掉了打印機,但打印機竟然自動啟動,而且自動打印了。
沒想到,做這個網(wǎng)站的人,居然還是個高手黑客。
“白蠟溝村……”
魯清涵看著這串地址,在手機地圖上導(dǎo)航了一下。
白蠟溝村距離春城70多公里遠(yuǎn),很偏僻。
張衡得意道:“你看,很詭異吧。你這里他通知你,用的是打印機。而我得到地址的方式,你根本想不到。
居然是網(wǎng)吧老板給我的,說有人給他發(fā)了一串短信,讓他將短信給我看。
不過你的時間和地點,都和我一樣呢?!?
張衡窮得連手機都賣掉了,僅剩的一些錢,充了網(wǎng)費上網(wǎng),為的就是在午夜打開這個網(wǎng)站。
想要人生翻盤。
確實,他沒有任何選擇。
過慣了錦衣玉食的人,是不會踏踏實實地靠著賣體力,賺那一丁點小錢的。
總想著翻身,再次回到巔峰。
可世上,哪有那么多奇跡。
倒下的人,百分之九十九,最終都無法重新站起來。
魯清涵理解張衡的想法。
他沒有任何可以失去的東西,除了他自己這條爛命。
而自己,需要去嗎?
魯清涵搖搖頭,自己可沒時間浪費,于是兩把將寫著地址的紙撕掉,隨手一扔:“算了,我不去。”
張衡瞪大了眼:“你瘋了?”
“你才瘋了,你現(xiàn)在和輸紅了眼的賭徒有什么區(qū)別?!?
魯清涵嘆息道。
張衡懦懦地直搖頭:“晚了?!?
“什么意思?”
魯清涵總覺得張衡這句話中,話里有話。
“你去不去,由不得你的。”
張衡道:“我聽我朋友說,當(dāng)你在這網(wǎng)站輸入了名字后。無論怎樣,鬼使神差,你最終都會在規(guī)定的時間,站到那個地址前。
我明天,在白蠟溝村等你?!?
魯清涵嗤笑道:“怎么可能,我若是不想去的話,難不成做這做網(wǎng)站的人,會用槍指著我的腦袋,將我綁架過去?”
“我也不知道?!?
張衡有些失望,他攤開手:“借我一點錢,我打車去。等我翻身了,我再百倍還你?!?
魯清涵抽出錢包,數(shù)了十多張紅票子,拍在他的手心:“不用了,送你的。”
“大恩不謝,我們明天見?!?
張衡走了。
留下魯清涵一個人望著屏幕發(fā)呆,搖了搖頭,突然,電話鈴響了起來。
女孩接過電話不久,頓時臉色變得慘白。
她的手在發(fā)抖,嘴唇在哆嗦,強自鎮(zhèn)定:“齊先生,您真的不考慮和我合作了嗎?”
電話那頭,客套話也欠奉。
直接掛斷了電話。
魯清涵內(nèi)心在滴血。
完了,這次是真的要完了。
因為看好春城的業(yè)務(wù),她把好不容易從父母那里繼承過來的家產(chǎn),全都投入了這次合作中。
合同也簽了,錢也給到位了。
人家一句話直接就將項目給了別人,她前期投入的錢,要全部打水漂。
公司,真的要破產(chǎn)了……
那可是自己和妹妹倆的錢啊。
被逼到絕路的魯清涵沒有任何人可以訴說,更不愿意讓天真的妹妹,和自己一同承擔(dān)痛苦。
第二天夜晚,她開車,去了白蠟溝村。
雖然知道是自欺欺人,但,她同樣也沒有了選擇。
只能抱著僥幸的心態(tài)。
準(zhǔn)備試一試張衡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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