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厚先生,是不是那些妖怪知道我們要來,所以提前搬走了?”
魯清涵弱弱地問。
劉厚從懷中掏出一張?zhí)綔y(cè)妖氣用的符箓,隨風(fēng)一招,符箓陡然燃燒起來。
熊熊火光竟然是黑色的。
黑得像是墨,粘稠的不斷向地上滴落。
他凝重地?fù)u了搖頭:“它們并沒有走,不過這處地方,估計(jì)也只是這些妖邪的其中一處窩點(diǎn)。
走,進(jìn)去調(diào)查一下。”
兩人隨后警惕地跨過倒塌的院墻,朝宅子的方向走。
地上全是亂草,許久沒有人打理過。
走到宅門口,劉厚抬頭一望。
這大門果然很高大,不過兩扇門都塌了,上好的木質(zhì)門腐朽不堪,甚至有了風(fēng)化的跡象。
也不知道多久,沒有人居住過。
門內(nèi),更是一派廢墟的光景。
兩層樓,他和魯清涵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逛了一圈后,一無所獲。
女孩柔軟的身軀一路上,都緊緊地貼在劉厚背上。
怎么都不松開抓著他衣擺的手。
她是真的害怕。
害怕到女強(qiáng)人的堅(jiān)強(qiáng),都全消失得一干二凈。
劉厚嘆了口氣:“果然還是要等到午夜才行?!?
魯清涵驚訝道:“難不成午夜的時(shí)候,這宅子會(huì)有什么變化?”
“或許吧。”
劉厚撇撇嘴:“走,咱們?nèi)ジ浇倚┏缘模槺懵穹穹??!?
“埋伏,埋伏什么?”
魯清涵疑惑地問。
“問那么多干嘛,到時(shí)候你就知道了。你昨天不是說要請(qǐng)我吃一頓好的嗎?你表現(xiàn)的機(jī)會(huì)來了!”
劉厚又沒回答她,還嫌棄她問太多了。
氣的魯清涵真想錘他幾下。
這家伙最近老是給自己打啞謎,說半截子話。自己妹妹究竟在哪里,是什么情況,他也不愿意說清楚。
太可惡了!
白蠟溝村不算大,十多年前因?yàn)楸辉u(píng)定為地震后災(zāi)難頻發(fā)區(qū),整個(gè)村子里大部分居民都被拆遷了出去。
剩下的,只是一些不愿意離開故土的老人而已。
不多。
所以不要說找個(gè)飯店吃一頓好的,就連個(gè)像樣的小賣部都沒找到。
只有一家幺店子。
一個(gè)看起來足足有八十多歲的老人在守店。
劉厚和魯清涵只好一人買了一包桶裝方便面,加了一根火腿腸,討了些開水。
湊合著當(dāng)做晚飯了。
期間,劉厚試圖從老人嘴里掏出些線索:“老人家,你知不知道前邊那座宅子的事情?”
他指了指那破敗宅院的方向。
老頭耳背:“啊,什么?年輕人,你說話大聲點(diǎn)?!?
劉厚只好重復(fù)了一次。
老頭還是聽不清楚。
劉厚最終放棄了和這位老人的交流。
但是看著老人的眼神,始終若有所思,甚至嘴角微微翹起,似乎在笑。
魯清涵一直都在偷偷瞅著劉厚,一見他偷笑,就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角:“喂,你在笑啥。”
“趕緊吃吧,待會(huì)兒穿厚點(diǎn),我們有的忙。”
劉厚擺擺手,可勁地吸溜著碗中的泡面,吃得香噴噴。
就仿佛這泡面加腸,就是一頓上好的大餐。
吃完飯,夜幕降臨,老人家也收了攤。
劉厚拉著魯清涵在經(jīng)過那條宅院的必經(jīng)之路上躲了起來。
就和他剛剛說的那樣,真的在埋伏。
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埋伏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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