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劉厚點點頭。
再看煙波湖。
云煙渺渺,美得不可方物。
烏云已然消散,一道陽光刺破云層,恰到好處地照射在湖面。
萬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進(jìn)來的地方。
事了后。
春城又恢復(fù)了平靜,被趙蓮兒惡的部分用鎖鏈勾走的生魂,因為趙蓮兒善的部分的保護(hù),大部分都得到了拯救。
劉厚將生魂放回去,那些因為魂魄勾走而陷入植物人狀態(tài)的人重新活了回來。
但是死掉的人,終究還是死掉了。
死于他們的好奇,也死于他們的貪心。
魯清涵的身體也被劉厚從古戲臺帶走,帶進(jìn)醫(yī)院。
從寄魂傘中將生魂抽出來,放回了她的身體內(nèi)。
沒多久,女孩也醒了。
不過不知為何,她竟然徹底沒有了對劉厚的記憶。
看著病床前的劉厚,她眨巴著眼,疑惑地對妹妹說:“那個人是誰,怎么站在我面前,用那種關(guān)心的眼神看我?
我又不認(rèn)識他!”
魯清瀅卻是記得劉厚的,剛想要說什么,劉厚卻阻止了她。
只是笑笑,手中遞過來一沓合同:“魯清涵小姐,我是來和你談合同的?!?
“合作,什么合作?”
魯清涵一頭霧水,但是一看到劉厚手中的合同封面時,身為工作狂的她頓時就不顧生魂離體太久,身體還虛弱,直接跳了起來。
抓過合同,看著看著,就眉飛色舞、欣喜若狂:“這位先生,您真的要將這些都交由我公司代理?”
劉厚笑瞇瞇地點頭:“你的人品,和貴公司的實力,我太乙門都比較認(rèn)同?!?
說完,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走出病房,魯清瀅追了上來:“劉厚先生,這樣真的好嗎?你真不告訴姐姐,你是誰,你是如何救了她的?”
“這樣就好。”
劉厚頭也不回:“既然她被那妖怪寄宿的時候,破壞了記憶,強(qiáng)令她想起來,也是有害無益。
何況,記得我也不算是什么好事?!?
“哪有!”
魯清瀅不認(rèn)同,知姐莫若妹。
這個女孩是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姐姐對一個人那么的敞開心扉,那么的依賴……
“這樣就好!”
劉厚擺擺手,不由分說的就要走。
“劉厚先生。”
但是沒走幾步,魯清瀅又叫住了他,猶猶豫豫,扭扭捏捏地問:“拔頭先生,怎么樣了?它……”
“它很好。它讓給你帶一句話。”
劉厚倒是想起了拔頭的事。
“真的,它想對我說什么?”
女孩頓時揚起小腦袋,一臉期盼。
“它說,很高興認(rèn)識你。跟你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它,很開心。”
“就沒有再說別的?”
女孩明媚的大眼睛中,閃爍過一絲失望。
“沒了!”
劉厚搖頭,不再停留,消失在了拐角。
魯清瀅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總之怪怪的。
一回頭,卻嚇了一大跳。
只見姐姐不知何時爬了起來,正靠在門邊上,癡颯颯地看著劉厚消失的方向,視線久久沒有移動。
“姐姐,你怎么爬起來了。”
魯清瀅責(zé)備道:“你身體都還沒有好呢。”
“妹妹,我真的不認(rèn)識那個人嗎?”
魯清涵苦惱地問:“可是為什么,我看著他走了,這里,會那么痛……”
她緊緊拽著領(lǐng)口,衣服之下,是心的位置。
心,很痛……
半個月后,春城大劇院,上演了一場皮影戲。
宣傳很足,座無虛席。
表演者是一位叫做趙蓮兒的大家,用精湛的表演方式和手法,將皮影戲表演得引人入勝。
吸足了人的目光。
此后趙蓮兒大家,在全國開始巡演,那皮影戲每表演一場,都令一座城市萬人空巷。
一票難求。
這場巡回表演持續(xù)了半年后,戛然而止。
鬧得沸沸揚揚,許多富二代追求卻不可求的趙蓮兒大家,就像她出現(xiàn)時那樣。
猶如彗星般崛起,又如彗星般消失。
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僅剩下觀眾偷拍下來的皮影戲片段,不斷流傳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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