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下去睡了,有情況通知我?!?
老吳臉色鐵青,囑咐了劉厚一句后,整個人搖搖晃晃心不在焉地走下打火塔。
劉厚皺著眉,獨自一人在打火塔上值班,心里卻在不斷地梳理著自己手中的線索。
他這一次是來尋找天書殘頁的。
天書花了一個月時間,才推衍出了天書殘頁大概在大興安嶺的多谷林場的某個位置。
但是位置信息不詳。
推衍出來的線索也實在是簡略的不能再簡略了。
沒辦法之下,劉厚只能拜托烽火小隊的御姐隊長替自己找關系,混進多谷林場的護林站,找找天書殘頁的線索。
御姐隊長據(jù)說是東北王的女兒,那東北王,在東北的勢力非常強大。
這不,人家把自己安排得妥妥的。
只不過,哪怕是來到大興安嶺的多谷林場兩天了,他也絲毫沒有找到頭緒。
靠近漠河這一線的林場足足有一百多個,多谷林場占地面積非常的大。
就算知道天書殘頁應該就在這個林場中,但是沒有太多線索的他。
仍舊是一頭瞎。
無異于大海撈針。
這天書,也真是不靠譜??!
雖然天書還在不斷的消耗他的道火推衍,但是推衍的進度非常的緩慢。
劉厚實在不知道推衍出天書殘頁的具體位置,究竟還需要多長的時間。
反正現(xiàn)在更靠譜的,便是自己多尋找一些線索,降低天書推衍的難度。
何況,雖然只是來了幾天而已。
劉厚已然發(fā)覺,無論是多谷林場還是老吳,都有許多的秘密。
這個老吳,可不簡單??!
老吳呼呼大睡到了下午一點過,這才端著餐盤給劉厚送午飯,然后將他給換了下來。
林場人的無聊從這里就能看出來,劉厚和老吳幾乎沒太多的交流。
劉厚走到亭子外,伸了個懶腰后準備下塔。
站在樓梯上,風幾乎從每一個縫隙穿透過來,吹得劉厚發(fā)涼。
一月的大興安嶺,白天溫度尚且還有零下幾度,可晚上就會驟降到十多度。
溫差極大,給人的舒適感也極差。
劉厚將餐盤拿下去洗干凈后,就鉆回了小木屋休息。
老吳以他不熟悉環(huán)境為由,暫時不準他一個人進入森林里。
他刷了一下手機后,無聊地關掉了屏幕,畢竟這里沒有網(wǎng)絡,而驍魔司派發(fā)的手機里只有固定的幾個軟件。
現(xiàn)在明明是白天,護林屋內(nèi)仍舊黑漆漆的,只有一盞節(jié)能燈,將屋子照亮。
而且明明是白天,多谷林場也不像別的森林里那么喧囂。
這里實在是太安靜了,沒什么鳥叫和蟲鳴。
寂靜得就像空氣都腐爛了,變得病態(tài)了似的。
遠遠不是一句冬天,動物都冬眠了能夠解釋得了的。
劉厚感覺住在這護林站的磚石房間內(nèi),跟一絲不掛暴露在野外沒什么區(qū)別,都一樣的無法給人提供安全感。
多谷林場無論白天黑夜,都讓劉厚毛骨悚然。
他總覺得這片林子內(nèi),隱藏著某些極為可怕的東西。
對,他用的是復數(shù)詞,因為恐怖的東西,遠遠不止一個。
百無聊賴的劉厚將視線移動到了護林屋正中央的那圈篝火上。
他幾步走過去,蹲下身,想要拿起篝火外圍的那圈石頭仔細觀察。
劉厚選了最小的一顆鵝卵石,單手握著用力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