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像雕的是一具女子,云裳,柳飄眉。
絕麗無比,栩栩如生。
模樣正是劉厚在大興安嶺地下河中見過的壁畫上的樣子。
說是雕像,更像是一具石化的尸體。
女子閉著眼睛,手中拿著一本書。
正是那本書發(fā)出的驚人光芒,將劉厚給拽了進(jìn)來,救了他一命。
劉厚穩(wěn)住心神,眼神從女子的面容上,移開。
一眨不眨地盯著那本書看。
書中傳來了一股攝人的吸引力,那是來自于自己靈魂的悸動。
就連天書也在悸動。
它缺失的其中一頁,就在書中無疑。
但眼前的女子雕像,卻讓劉厚很是警覺。
這女子太過于詭異離奇了,昨日在地下暗河中,也是這女子的壁畫驅(qū)使封在河水中的倭人軍隊攻擊他們。
這女子,到底是敵是友,他還需要謹(jǐn)慎對待。
但是那本書,自己不可能不拿。
劉厚猶豫再三,這才拱手對準(zhǔn)那女子雕像做了個禮:“姑娘,你手中的書頁,本是我之物?,F(xiàn)在我要取回來,多有得罪,請姑娘見諒?!?
那雕像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動靜。
“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默認(rèn)了。”
劉厚等了一會兒,并沒有等來回應(yīng)。
他干脆小心翼翼地走過去,來到了雕像跟前。
雕像的女子身材小巧,櫻桃小嘴微微閉合,挺翹的胸脯就像是仍舊有著彈性似的。
劉厚湊上前,女子的身高,正好到他的下巴。
他探出手,抓住了女子手中的書上。
用力一拉,卻沒有拉下來。
甚至從雕像處,傳來了一股反作用力。
劉厚甚至覺得,那雕像似乎用力拽住了手中的書。
但是卻并沒有攻擊自己,更沒有敵意。
劉厚拽了好幾下,始終都沒將書給拽下來,不由得嘆了口氣:“不知道,姑娘是否還有什么夙愿未了。
如果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但說無妨?!?
說到這,雕像的雙眼竟然猛地睜開。
兩道清澈的液體,順著眼角流下。
就仿佛雕像掉淚了似的。
劉厚嚇了一跳。
他的雙眼,正好和雕像的眸子對視在一起。
雕像女子的瞳孔清澈,卻帶著無邊的哀怨。似乎是在問劉厚,剛剛說的話,是否作數(shù)?
劉厚看懂了,點點頭,再次發(fā)話道:“我剛剛說的,確實是肺腑之,說到做到?!?
雕像中隱隱有一道聲音傳出:“帶我,離開這里?!?
劉厚驚訝地揉了揉耳朵。
那道聲音,猶如直接進(jìn)入了腦子里似的。
并不是真的聲音,而是某種道法。
不過既然這雕像的發(fā)話了,那就有的談了。
劉厚立刻點頭:“只要姑娘將這書給我,我一定會將姑娘帶出這座屋子,回到正常的世界。”
聽到劉厚的話,雕像陡然再次閉上了雙眼。
一聲不哼,更沒有理會劉厚。
劉厚等了一會兒,有些急了。
這什么情況?
自己剛剛說的話,分明是沒有任何問題啊。
就在這時,女子雕像的手松開了,那本緊緊拽著的書,啪嗒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劉厚大喜。
看來女子雕像盤衡再三后,終究還是選擇相信了自己。
事實上,它也沒有別的選擇。
只能相信劉厚而有信,說到做到。
劉厚迫不及待地用顫抖的手,將地上的書撿起來,輕輕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