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做的事情太狠,就算有婦孺無辜,就算大部分族人無辜,但家主和長老如此對別人,甚至殺了別人的婦孺。
那讓人尋仇,我們就管不了那么多。
我就怕羅十六強(qiáng)行要管……
此外,是否答應(yīng)箬冠道士進(jìn)管仙桃之墓,我不能獨自下決定,還是得聽一點羅十六的意見。
羅十六的臉色變幻不定。
我額頭上汗珠更多。
五個箬冠道士的氣息愈發(fā)冷冽了,這并不是一件好事。
本身我們和箬冠道士,是能夠和解的。
不是我們不管陳家,而是陳家的所作所為,讓我們管不了……
陳家的人命是命,箬冠道士的就不是?!
忽而,陳卜禮起了身,面色煞白的往后退去……
羅十六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他嘆了口氣,說:“既如此,我的確不好多管,至于管仙桃之墓……紅河兄弟應(yīng)該會答應(yīng)你們,我陪同走一遭無妨,不過,并不能是現(xiàn)在?!?
削瘦道士點了點頭,道:“自不會是現(xiàn)在,那墓穴極為難破,許多年前,就有我們觀內(nèi)之人死在其中,之前那群活尸,應(yīng)該是墓中深處之物,我從未見過,更難破之。”
稍微一頓,削瘦道士又說:“我們會集結(jié)一批人手?!?
羅十六看向我,詢問道:“紅河兄弟,你看盤江一行后,如何?”
我遲疑片刻,不由自主的又看了一眼黑色山頭,點點頭道:“行?!?
削瘦道士同我和羅十六交換了電話號碼,好方便聯(lián)系。
我這才知道,這削瘦道士,叫做白峪。
白峪又深深看了我一眼,道:“蔣紅河,舒家當(dāng)初那個電話,有我們觀內(nèi)的人同聽,你應(yīng)該是舒家在外的骨血,對吧?”
我眼皮微跳,沒想到他會提起來這個。
一時間,我沒開口說話。
隱隱的,我還覺得有些可惜。
給舒家潑了那么多臟水,眼看都挑起來了箬冠道士對舒家的恨意,這會兒我反倒是和箬冠道士和解了,舒家又少了一個隱患……
“你不承認(rèn),我們同樣能查到,況且你和舒家所說的話,已經(jīng)默認(rèn)了這件事情?!卑子忠淮蔚?。
我臉皮抽搐,問他說,一直糾結(jié)這個,是有什么想法么?
白峪深深看了我一眼,才說:“只是看你對舒家并不是很滿意,個中定然有曲折,若是你想深談舒家之事,或許共探管仙桃之墓后,我可以帶你去見觀內(nèi)長老?!?
我心忽而猛跳了一下,不得不佩服這群箬冠道士的心思縝密!
還有,他們想要深談什么?!
該不是拉攏我對付舒家?
那他們不只是心思縝密,更是膽大了!
畢竟我還沒多說別的,只是語中對舒家不客氣,但透露的信息,還是舒家的人……
轉(zhuǎn)念一想,箬冠道士進(jìn)墳滅尸,不天生就是膽大嗎?
另外,我心里頭還是有些不自然。
雖然他們現(xiàn)在答應(yīng)了不搶我和羅十六風(fēng)水術(shù)。
陳家之事,他們也并非過錯方,反倒是陳家倒打一耙,箬冠道士好似站在受害者的層面。
但本質(zhì)核心上,箬冠道士這些年的名聲,并不是虛假的。
我們和他們相遇,遭遇的,更能感受到其霸道。
我極力告訴自己,不要被現(xiàn)在的表象所蒙蔽,和這些人合作,必須要萬分小心。
壓下思緒,我重重吐了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