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我說話,姜二娃一腳將老賈踹翻在地,用雨靴踩著老賈的臉。
“不人揍的東西,你好好看看老子是誰?”
老賈翻著眼睛,盯著姜二娃,看了半天,認(rèn)出了他,懊惱的一拳砸在鋼板上,發(fā)出“咚”的一聲響。
“是你,怪不得我一直看你面慌,沒想到你追到這兒來了?!?
姜二娃咬著牙:“你知道老子這輩子最恨那兩件事嗎?”
老賈不說話。
姜二娃自問自答:“其一,是被明明知道真相的人冤枉,其二,就是別人搞我老婆?!?
說著,腳下又加了力氣,雨鞋摩擦皮肉發(fā)出“吱吱吱”的聲響。
老賈表情痛苦,嘴角卻帶著挑釁的笑容說:“是你老婆自愿跟我睡覺的,還別說,真他媽帶勁,活好事少。”
頓了頓,不知想起什么,又嘖嘖幾下嘴皮子說道:“她還管我叫八郎,你知道八郎是什么意思嗎?哈哈哈?!?
“我草泥馬,草泥馬,草泥馬?!?
姜二娃徹底被激怒了,對著老賈一頓瘋狂輸出,最后一腳怒射,狠狠的踢在老賈的襠部,動作有點像外星人羅納爾多暴力抽射一樣。
隱約之中,似乎都能聽到破碎的聲音。
老賈頓時身體蜷縮,五官扭曲,冷汗如雨,如同被扒了皮的蛇一樣,在地上瘋狂的翻滾,生不如死。
再一細(xì)看,地上已經(jīng)濕漉漉一片了。
“啊,嘶,啊?!崩腺Z咬著牙強忍道,“今天落到你的手上,算我倒霉,要殺要剮隨你便?!?
姜二娃搖搖頭:“就這么殺了你,未免也太便宜你了,老子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兩個滿族人沖了進來,把老賈推了出去,我跟出去一看,其他人也已經(jīng)被綁了起來。
茍?zhí)烀髟诶腺Z臉上拍了拍:“這一切都是你逼我做的?!?
“老軌,我不會放過你的?!?
“死到臨頭,還敢大不慚,帶走?!?
老賈他們被帶走了。
茍?zhí)烀骱暗溃骸鞍阉麄冴P(guān)到8人間去,瘦猴,找兩個人看著,千萬別讓他們跑了?!?
王小亮應(yīng)了一聲:“放心吧,老軌,跑不了的?!?
我問茍?zhí)烀鳎骸澳愦蛩阍趺刺幚硭麄???
茍?zhí)烀骺戳丝次?,陰測測的說:“這個你就不必知道了,不過,你幫了我的大忙,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
這句話看似平淡無奇,我卻感覺到了一絲可怕的寒意。
晚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王小亮去下面的8人間看著老賈他們,段懷仁就睡在了他的位置。
“光庭,想什么呢?”
我坐起來,盯著段懷仁說:“老軌要殺了所有人?!?
“嗨,就這事,管他呢,咱們只求財,老軌就算把那些人剁成肉餡包餃子,跟咱也沒關(guān)系?!?
“老段,我說的是所有人?!?
聞,段懷仁臉色陰沉下來,用手摸了摸他的八字胡。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確定嗎?”
我嘆了口氣:“沒有證據(jù),但老軌為人陰險狡詐,我的感覺很強烈?!?
“那怎么辦?”
“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這樣吧,以后咱們提放著點,萬一情況不對,就跟這次一樣,來個先下手為強?!?
段懷仁點了點頭。
此后幾天,我的想法得到證實,茍?zhí)烀鏖_始疏遠(yuǎn)我們,刻意與我們保持距離。
他現(xiàn)在是船老大,任何事情都自己說了算,也從未提及我們合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