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大事，想跟你混口飯吃?！?

這時，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按了按喇叭，我招了招手，鼻大炮絲毫不客氣，跟著我上了車。

“去紅光福利院?！?

司機(jī)把空車燈牌按下，來上了主干道。

孩子們剛起床不久，正在吃早點(diǎn)，湯湯水水的灑的到處都是，白若水和兩個阿姨正在耐心的收拾著。

“杜子騰，你怎么來了？”

“白院長，看見二小姐了嗎？”

“你說若雪啊，前兩天說要去一趟銅川，可能已經(jīng)走了，還讓我?guī)退疹櫮切┕纺??！?

“銅川？銅川大了，具體什么地方？”

“好像是一個叫宜君縣的地方。”

我心里擔(dān)心石靜霞，說話未免有些著急，給白若水說了聲抱歉，這就走了。

銅川距離西安七八十公里的距離，兩個小時后我們就到了宜君縣。

這里是全國聞名的煤炭產(chǎn)地，空氣里似乎都有一股煙熏火燎的味道。

一家豆腐坊門前。

“大姐，來塊豆腐?！?

老板揭開落了厚厚一層煤灰的蓋布，用鐮刃子切了一塊。

“大姐，問一下，最近咱們這里有沒有陌生人來過？”

大姐看了我一眼，把豆腐放在托盤秤上說：“兩塊，小伙子，看你說的，這里是煤城，天天都有外地人來?！?

一想也是，我換了個問題。

“有沒有一個女孩開著一輛大牛頭來過這里？”

大姐問：“大牛頭是什么？”

鼻大炮掰了一塊豆腐放進(jìn)嘴里：“是啊，牛不是用來騎得嗎？”

我用手畫圈比劃了一下：“一個很大的綠色越野車?！?

大姐想了想，眼睛一亮說：“還這有這么一個人?！?

我心頭一喜，忙問道：“快說，她在哪里？”

“十塊錢我就告訴你?！?

我給了她一張剛剛發(fā)行的20元人民幣，大姐樂開了花。

“人沒看著，但是車往那邊走了，當(dāng)時我就覺得奇怪，那邊是雁門山，也叫暗門山，有一座煤礦，說什么資源枯竭了，荒廢了挺長時間了?！?

大姐一擺手接著說：“哎呀，搞不明白那些名詞，說起這座山，我跟你倆說，太上老君……”

我一聽這越扯越遠(yuǎn)，都扯上太上老君了，趕緊打斷了她。

“大姐，祝你生意興隆，鼻大炮，快走?！?

“哎，你嘗嘗，她這是鹵水點(diǎn)豆腐，有一股油香味?！?

那大姐說從豆腐坊到雁門山大概有七八公里的距離，我們找到了一個自行車修理攤位，買了兩輛破二八大杠。

三四十分鐘后，就到了雁門山腳下，沒有路，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厚厚的枯枝敗葉上有車轍印記，開往了密林深處。

自行車根本無法騎行，我和鼻大炮換成了11路，一腳深一腳淺的走了進(jìn)去。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已經(jīng)深入其中，鼻大炮突然壓低聲音沖我喊了一句。

“小心，有情況。”

“怎么了？”

“你看哪里，是什么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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