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只有我們兩個,我問她其他人呢,白若雪說當時很亂,誰也顧不上誰,沒注意他們幾個,估計是進了另外兩個洞口。
白若雪掏出手機按了按,已經沒有電了,于是問我:“現(xiàn)在什么時間了?”
我沒好氣道:“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我的隨身物品都被你給沒收了。”
白若雪吧唧著嘴,咽了一口唾沫:“早上就吃了點洋槐花,我現(xiàn)在是又餓又渴?!?
不說還好,一說我也有同感。
一天不吃飯可以忍,可是一天不喝水就堪比遭罪了。
我舔了一下起皮的嘴唇,跟鋼絲刷一樣。
“在這里等死也不是辦法,去前面看看?!?
休息了片刻,我們兩個繼續(xù)冒險之旅。
抹黑找到手電筒,燈罩摔碎了,一推開關,光線發(fā)散開來,跟蠟燭一樣,根本看不遠。
“嘎吱嘎吱?!?
我擰著燈罩,調整手電的光圈。
白若雪突然說道:“你旁邊有人?!?
聞,我立刻停下手里的動作,側目一看,身邊赫然躺著一個人。
不由分說,一腳就踹了上去,卻發(fā)出“叮呤當啷”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
那東西根本不是個人,而是一個鼓鼓囊囊的牛仔布做成的手提袋。
當時,北方剛剛流行牛仔褲,在西京城里,穿一條喇叭牛仔褲,那絕對是這條街上最靚的仔。
牛仔布做成的手提袋簡直就是奢侈品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一定是南派那幾個人留下的?!?
白若雪眼睛放光,拉開拉鏈一看,里面竟然全是青銅器。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有喝酒用的青銅觚、青銅爵,也有吃飯用的青銅鼎、青銅簋,還有一套青銅編鐘,不過只有三個,套在一起。
白若雪從我手里搶過手電,仔細觀瞧了起來。
片刻之后,興奮之情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惋惜。
“沒有銘文,沒有紋飾,沒有落款,全是三無產品,還被你一腳踹碎了好幾個,值不了幾個錢?!?
“跟我有雞毛關系?。俊?
白若雪用手槍輕輕敲了敲其中一個編鐘,一陣破裂的聲音響起,十分刺耳。
我不太懂,印象中在電視上看過,曾侯乙編鐘“一鐘雙音”,七音齊備,有12個半音,五個半八度,音律很寬廣,能夠媲美現(xiàn)代樂器。
可眼前這個也太寒酸了。
“這些青銅器肯定是南派那幾個人的,可能是遇到了什么緊急情況,才丟棄在這里?!?
語氣一轉,白若雪又說道:“你說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他們只找到了這些低檔次的青銅器,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真正的重器所在。”
我聳聳肩:“我怎么知道,你去問那幾具尸骨去吧?!?
白若雪白了我一眼,繼續(xù)說道:“我有種強烈的預感,這里絕不簡單,走,去里面看看?!?
畢,徑直向前走去。
白若雪急了,就像一個沙漠里將死之人突然看見綠洲一樣。
此時,我心中已經開始警惕起來,因為之前我提出要五五分賬的時候,劉元寶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她的嘴角掠過一絲可怕的笑容。
白若雪心狠手辣,說到做到,我早就猜出來了,她表面上答應了我的條件,其實早就動了殺心,一旦找到寶藏,恐怕我的死期也就到了。
從現(xiàn)在開始,我必須背后也要長一雙眼睛,防止她黑吃黑,對我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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