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邪煞之符。
我便安心的躺下來,去感知自己的命格。
邪符的確很厲害,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壓制了我,但是,我不相信它能夠壓制我的命格。
我嘗試感知自己的命格之下。
我的命格可是赤色兇命,當我感知自己命格的時候,我整個人身上的氣場仿佛迅速燃燒了起來一般,一道道強悍的氣場環(huán)身而起,我的眼睛睜開,坐了下來。
看向床頭上的那張符,我隨手將其揭了下來。
這張符紙,其實就是我之前測試兇地之氣的符紙,這種符紙卻被邪氣改變,而變成了一張符,甚至,還使用托夢幻象的方式,來讓我開門。
難道說,我爺爺已經(jīng)來了。
我看了一下時間,現(xiàn)在是后半夜四點多。
正常來說,這個點兒,爺爺?shù)拇_已經(jīng)該來了,程義之前說了,只要別讓我爺爺進院里就行了,而我爺爺?shù)脑豪?,其實也有陣法,在閉門的情況下,兇物是進不來的。
我過去,開了自己房間的門。
手上那張血符快速的縈繞著,想要沖我手指上纏繞。
我直接把這張血符給燒了。
剛才那種怪異的氣場,一下子就消失了。
大門口方向,果然傳來了敲門聲。
“是我,老林,我這大頭七的,你們怎么把門給關(guān)上了?”
我從屋里走出去。
方才應(yīng)該就是我爺爺,想要利用那張符,讓我直接過去開門。在精神狀態(tài)恍惚的情況下,我估計,如果不是破了那張血符,我還真有可能去開門。
我出去的時候,白衣二叔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他徑直走向大門口。
眼看著他就要過去開門,我速度過去,攔住了他。
“二叔!”
“不能開門!”
白衣二叔根本不理會我,伸手就要去拉里邊那已經(jīng)反鎖起來的門栓,我?guī)撞脚苓^去,一把抓住了門栓,此刻抬頭才看到,白衣二叔的眼睛是血紅色的。
“你是誰,給我讓開,別妨礙九爺回來!”
白衣二叔的狀態(tài),顯然是不對的。
他連我都看不出來,肯定也跟我剛才的情況一樣,被邪術(shù)給迷了。
程義說過,我爺爺從兇地里爬出來之后,他一定會發(fā)生變化,而且,在完全過去死人劫之前,我爺爺他在一定程度上根本就不算是林九千本人。
一旦他進來,不單單是為了頭七回魂,也是為了殺戮。
兇地里起尸回來的東西,會把自己的親人,一個個全都給弄死。
這是一種懲罰。
我抓著門閂,不讓白衣二叔動手開門。
外邊。
我聽到爺爺?shù)穆曇?,嘶啞而又詭異地說。
“小易,是你嗎?”
“爺爺?shù)没厝ヒ惶税?,你肯定是聽信了程義的話,他是要坑我!”
“如果不讓我回去,爺爺這死人劫,怎么著也過不去的!”
白衣二叔則說。
“你給我讓開,別妨礙我開門!”
我從門縫里朝著外邊看了一眼,我就看到,門外披著一個黑袍子的老人站在那里,從我這邊,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臉。不過,當我準備把視線收回來的時候,黑袍老頭突然轉(zhuǎn)身看向我。
他那張臉上全是血,隱約能夠看到,爺爺?shù)妮喞?,那張臉上帶著陰險詭異的笑。
白衣二叔扯我,讓我離開。
我則對他說。
“我不可能讓你開門的!”
“外邊那位,既然你回來,不是為了做什么不好的事,為什么還要對我們下咒?如果你真是林九千,只要你喊門,我肯定會開門讓你進來的!”
我這么說著,立即繞到白衣二叔的身后。
這時,我便看到,二叔后腦勺上,貼著一張血符,這種血符跟我床頭上貼的那張差不多。
我深吸一口氣,快速地從二叔的身后掠過。
二叔本身伸手,準備去開門,可他后腦勺上的那張血符被撕掉,整個人一個踉蹌就倒在了地上。他摸了摸后腦勺,回頭看向我這邊,問我。
“小易,我怎么在這兒?”
我晃了晃手上的血符。
“你被下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