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間,我更小心翼翼。
廖呈微怔片刻,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中包含了不知道多少思緒和情緒。
“張立琮。”他低喃了一句。
接著廖呈笑了笑道:“真當(dāng)是年紀(jì)大了,許久沒見驚蟄,頗有一些想他,讓你這孩子見笑?!?
我松了口氣,還好廖呈沒因?yàn)楸晃艺f穿而翻臉。
“你這根棍子不錯(cuò),想來,是師父傳授給你的吧?”廖呈又問。
我立即說對(duì)。
看了一眼木棍,我露出肉痛之色。
“晚輩著實(shí)無意冒犯廖先生,還請(qǐng)廖先生放過我們,如果您看得上這棍子,晚輩愿意……”
我話還沒說完。
廖呈就搖搖頭說:“年輕人鋒芒畢露,實(shí)屬正常,你們讓我解去了不少煩悶,我很滿意,又何時(shí)說過,要將你們留下,或者殺你們?”
我心頭咚地狂跳起來。
難道這會(huì)兒廖呈心情好,要放我們一馬?
我思緒飛速,正想著再找點(diǎn)兒好聽的話,拍拍廖呈的馬屁,看他能不能將十觀相術(shù)和我的東西還給我。
廖呈又道:“隔壁大殿,有你的背包,去帶過來吧,另外,這東西還給你,不過,你需答應(yīng)我一件事?!?
我一愣,因?yàn)榱纬实脑?,太讓我驚愕。
直到看見他遞給我木棍,我才堪堪清醒。
迅速將木棍接入手中,我問他什么事兒?
這時(shí),柳絮兒站起身來,她給我包扎好了傷口,緊張的站在我身后。
廖呈鄭重許多,他告訴我,陰陽界中無論何門何派,傳承都是最重要之物,他要我發(fā)誓,無論任何時(shí)候,任何情況,都不能舍棄了傳承,更不能將其交予他人,若有違背,當(dāng)受車裂之苦。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廖呈居然看出來了我剛才想送木棍給他保命!
這老頭太奇怪了。
恐怕他就是這種觀念?
我自然不敢忤逆他,就怕他忽然心情不好,又不放我們了。
雙手豎起,我立即發(fā)了誓。
廖呈滿意點(diǎn)頭,示意我去大殿。
我立即轉(zhuǎn)身往外走。
柳絮兒小碎步的又跟上我。
出了房間,到了大殿門前,我推開了大殿門。
本來我以為,我會(huì)看見一具被吸干一切的干尸,甚至還有可能看見一地的人骨殘骸。
可沒想到,這大殿很干凈。
干凈的地面幾乎沒有灰塵。
在大殿的角落里,有一張床,以及幾口大缸。
床榻旁邊有一些細(xì)細(xì)的繩索,我看不出來材質(zhì),現(xiàn)在繩索是斷裂的。
我的背包就放在床上,里頭鼓鼓囊囊的,東西顯然沒被拿出來。
地面上躺著一個(gè)人。
那人赫然是山羊胡先生。
他身上沒血,甚至沒有明顯的傷口。
甚至,他胸口微微起伏,還有呼吸!
“活著?他沒死?”柳絮兒驚呆了。
我同樣愕然不解。
因?yàn)槲乙詾檫@人死了。
甚至我剛才認(rèn)為,是廖呈偷了他的壽命!
畢竟沈髻和我說過偷壽之法的可怕和神奇。
“有點(diǎn)兒問題……廖呈剛才說了,他的偷壽之法,和別人的不一樣……難道,沒有偷完?好像無先生的也沒將陳大強(qiáng)偷死……”我喃喃道。
“無先生和陳大強(qiáng)是誰?”柳絮兒不解的問我。
我告訴她,回頭和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