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張瞳孔緊縮,秦六娘面色都變了變。
“丁家的氣運,給燒沒了?”秦六娘開了口,語氣盡是不安。
我點了點頭,手機(jī)同時震動起來。
摸出來一看,是戴盧發(fā)給我的短信,寫的是一個地址。
我先和的哥說了這地址,他開了導(dǎo)航,朝著那邊趕去。
心緒稍微平緩了些,我告訴秦六娘,丁家做這些事兒,本來就不人道,挖了一座山的墳,雖然給了補(bǔ)償,但是留著不少棺材尸體,絕對有什么圖謀。
再加上殷鶯的事情,生生拔走人的魂魄。
沒有我現(xiàn)在插手,殷鶯就和死了沒有區(qū)別,可以說是濫殺無辜了。
就這樣一個家族,仗著自己的權(quán)勢胡作非為,我燒了他們一宅子的氣運,算不得什么,而且我認(rèn)為,那把火本身不至于那么大,這就是他們的命數(shù)。
秦六娘的眼中透著茫然,就像是不認(rèn)識我一樣。
“紅河……你……”秦六娘話音唏噓,頓了頓又道:“高深了很多,膽大了更多,你應(yīng)該是個陰陽先生了吧?”
我笑了笑,說還不算呢。
瘸子張摸出來煙嘴兒,砸吧了一口,讓秦六娘不要太擔(dān)心了,說我做事肯定有分寸,這不,回來了之后,直接就救了她嗎?
秦六娘點點頭,說她肯定放心。
這時,她瞧了一眼柳絮兒,又看了看我,問了句:“沈髻呢?”
我:“……”
好在柳絮兒沒發(fā)現(xiàn)秦六娘的小動作,她一直在看著窗外景色飛逝。
“咔咔?!陛p微的叫聲從我肩頭傳來。
黃二太爺從我后背鉆出,沖著柳絮兒爬過去。
柳絮兒的身體好像僵硬了一下,可很快就恢復(fù)如常。
“沈髻在紅河身旁,諸多事情不便,我倒是覺得,紅河不需要那么強(qiáng)的人跟隨,他需要歷練?!比匙訌埧人砸宦暎Z氣很板正。
秦六娘皺了皺眉,不再多,神色隱隱透著疲憊。
顯然,她剛恢復(fù)魂魄,長時間集中精力還是很累。
凌晨兩點左右,我們到了仙桃,又朝著戴盧給我的地址過去。
期間我和瘸子張他們說了,讓戴盧帶殷鶯出來的事兒。
同時,我還想到自己疏忽的地方。
我應(yīng)該讓戴盧將殷鶯送到爛桃山才對,那里我更熟悉,現(xiàn)在明顯遲了些。
十幾分鐘后,就到了戴盧發(fā)的地址那條街。
天色太晚,看不出這條街道白天如何,兩側(cè)的樓房卻顯得比較陳舊,幾個鋪子中,就夾雜著一個單元門的入口。
“到了?!钡母缏跃o張地看向我。
我給他又掃了兩千塊錢,一行人便下了車。
走了幾步路,就到了一個單元門前。
昏暗的燈光,單元過道臟兮兮的,破敗感迎面而來,內(nèi)墻上還印著模糊不清的拆字。
“此地,沒有什么問題吧?”瘸子張話音略沙啞。
我將紅布裹著的靈位別在腰間,緊握著木棍,深吸一口氣,邁步往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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