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我腦海中還有一個猜測!
只是,這猜測隨著意識的模糊,逐漸又淡化。
終于,最后一鞭落下,這鞭子好像正中我脊骨,我聽到了骨頭都發(fā)出輕微的咔嚓聲。
我重重倒地,意識逐漸陷入黑暗。
隱隱,我聽見耳邊柳正道的嘆息:“柳昱咒,他懂了,那你懂了嗎?”
……
我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
夢中,我站在一道瀑布之下,那瀑布的水流迅猛,沖撞著我的身體,發(fā)出巨大的轟鳴聲。
最開始我艱難抵抗,可之后我忽然發(fā)現(xiàn),它的力氣有所規(guī)律,似乎隨著我身體的律動,氣勁逐一穿過我身體,我不但能站穩(wěn),甚至身體更靈活。
只是,夢總歸是夢,當我逐漸意識到自己在醒來的時候,身上的疼痛依舊,我沒忍住又發(fā)出了一聲哀嚎。
睜開了雙眼,入目的是干凈的房梁。
床邊,靜坐著兩個人。
一個人是柳絮兒,她眼眶紅紅的,還很腫,也不知道是她之前就哭腫了,還是又哭過。
另一人是我曾祖,他見我醒來,眼中欣喜了一瞬間,隨即升起的便是陰霾,殺機畢露!
曾祖驟然站起身來,扭頭便走!
我心頭一慌,快速起身,直接拽住了他胳膊!
這動作的靈活程度,讓我臉色微變。
曾祖似乎沒感受到我的變化,他眉頭一皺,眼中又出現(xiàn)不少擔憂。
“紅河,你拉我做什么?你受傷太重,好好躺下修養(yǎng)?!痹嬲Z氣很沉。
“曾祖,你要去干什么……”我啞著聲音說道。
曾祖的面色變得緩和了不少,他伸手拍了拍我拽著他的手:“我出去透口氣?!?
我眼皮微跳,還是沒松開手,道:“等會兒去吧。”
曾祖的眼神深處,忽而有一絲變化。
他眉頭微微皺起。
柳絮兒卻趕緊來攙扶我,她擔憂道:“紅河,你先別亂動,你身上都是傷口,剛才白仙娘娘才走了一遍針,你又在流血了……曾祖在這里陪著很久了,你讓他出去,不會有什么啊?!?
我還是沒松手,因為我知道,這一松開,就得出事。
“我沒事,這是好處。”我啞聲又道。
柳絮兒眼中開始茫然了,她明顯沒聽懂我話的意思。
曾祖一時間沒有開口,轉(zhuǎn)而坐在了我床邊,我這才放心的松開手。
他搖了搖頭,道:“也好,等你能下床了,我再帶你過去柳氏純陽道觀透口氣,我要問問柳正道,我蔣家的人,就是這樣讓他打的嗎?還有,我要問問李遁空,他這個師父,是那股怯懦的勁兒又犯了,還是眼珠子被戳穿了,讓你被打成這副模樣,還無動于衷,甚至是幾個柳家道士將你和絮兒送到這里!”
曾祖這番話語間,眼神殺機畢露!
整個屋子的溫度,仿佛都變得格外冰寒!
柳絮兒身體微顫,松開了我手臂,她緊抿著嘴唇,眼中格外復(fù)雜。
曾祖又心疼地看了一眼柳絮兒的手掌,閉了閉眼,道:“絮兒這樣的姑娘,他一個老道士也下得去手,這事兒,沒那么好算了,紅河,你被打昏頭了,還是怕他了?我就知道,李遁空是靠不住的,總歸有曾祖在,誰都傷不了你,他還必須給出來一個交代!”
“曾祖……我真沒事?!蔽矣纸忉屃艘痪?。
他卻還是搖頭,眼中對我?guī)煾负土赖睦湟飧睢?
就在這時,啾啾聲響起,白仙娘娘從柳絮兒胸口衣服鉆出,朝著我身上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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