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兒眼中露出一絲喜色,可又夾雜著遲疑,欲又止。
我愣住了。
柳絮兒,這么會的嗎?
她那副模樣,我居然都沒看出來什么問題。
這代表著兩個可能。
一,柳絮兒陰陽術(shù)的造詣比我高,面相語上能瞞得住我。
二,她說的是真話,沒有撒謊。
顯然,不可能是前者。
我沒有開口了,面色不變。
“柳小姐但說無妨?!卑子终f了一句。
“林烏的觀主,對紅河有殺機,先前我們離開的時候,紅河的師長打敗了觀主,可黑老太太召集來了大量出馬仙,觀主應(yīng)該被奪位了,那個奪位的人,十有八九會圖謀紅河師長的東西,對他們下手,甚至還會來找到紅河,我們現(xiàn)在跟你走,那紅河一直會擔(dān)心師長,對他本身來說,也有很大的安全隱患?!绷鮾阂环捄荛L,卻說的條理有據(jù)。
頓了頓,柳絮兒又道:“很有可能,他們會找到我們,屆時……”
柳絮兒話沒說完。
白峪就笑了笑,說:“他們,還想找到我們么?”
他話音微冷,說:“八宅一脈,生平最痛恨的除了兇尸,便是這些肆意濫殺之人?!?
“蔣先生,既然這是你的后顧之憂,我們師兄弟五人,幫你解決了便是?!?
白峪的目光落向了我。
我心跳的更快了。
白峪他們太好說話了。
雖然他們說最痛恨濫殺之人,這讓我覺得有些諷刺。
但他們和壬家舒家相比,動手殺人,的確需要一個取死之道。
只不過,他們會是林烏如今那群人的對手么?
張立琮都被奪位……
新供奉黑老太太的人,絕對不弱。
否則我就不用擔(dān)心曾祖和師父了。
“蔣先生,你怎么不說話?”白峪皺了皺眉。
我干咳了一聲,說了自己擔(dān)憂的事情。
白峪還沒開口,他身后一個胖朔的箬冠道士就沉聲說道:“蔣先生,你未免小瞧了我八宅一脈的人,我等五人,足以蕩平這風(fēng)水界大部分麻煩?!?
我其實想回懟一句,說上次他們都不是我,柳絮兒,陳家,以及羅十六聯(lián)手的對手。
不過羅十六本身就強,當(dāng)時的地理環(huán)境,他們又被迷失者帶走。
他們的實力不弱,這不假。
對上現(xiàn)今林烏可能的變數(shù),大抵不夠看。
我的確可以不多說什么,讓他們先吃虧,和林烏現(xiàn)今的人結(jié)仇。
可沒有那個必要這樣做,我的目的早就達(dá)成了。
思緒落定,我沒有理會那胖朔道士,還是和白峪對視。
“白峪道長,我的確沒有小題大做,那群人很厲害的,尤其是黑老太太,足足有兩個,真要幫我,最好多叫一些人,不然,我怕你們折損在里頭?!?
不只是那胖朔道士,另外三人的臉色,都開始變化了。
白峪沉凝片刻,才說:“蔣先生擔(dān)憂,是沒有見我們下狠手,既然這件事情答應(yīng)了你們,我們?nèi)绾?,生死不論,但我有一個要求,蔣先生必須要答應(yīng)我?!?
“解決完這件事情之后,舒家或者是管仙桃之墓,你必須要點頭去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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