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二姨端著一杯溫水走了進來。
她一進門先看到姐姐,眼里的心疼溢于表,再一扭頭看到床邊的金戈,目光落在他那一頭白發(fā)上,她瞬間倒吸一口涼氣,手指了指金戈頭發(fā),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二姨輕嘆一聲,將水杯遞給金媽媽,然后一把將還在好奇打量金戈頭發(fā)的金永燦抱了起來:“永燦乖,跟二姨奶出去玩,讓你奶和爸爸說說話?!?
金永燦很聽話,摟著二姨奶的脖子,被抱出了房間,臨出門還回頭看了一眼金戈的白頭發(fā)。
房門被輕輕帶上。
金戈伸手將窗簾拉開,陽光瞬間溢滿整間屋子,晃得金戈有些刺眼,他轉(zhuǎn)過身,靠在窗臺揉了揉發(fā)疼的眼眶。
金媽媽端起水杯,抿了一小口,潤了潤喉嚨:“你爸走了,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
“嗯?!苯鸶陸艘宦暎彩沁@樣想的。
“走了......就走了吧?!苯饗寢尠阉诺酱差^柜上:“走了也好,他留下,看著咱們,咱們看著他都難受,往后是生是死,咱們也不管,你們也別找他,讓他自生自滅吧?!?
“嗯。”金戈又應了一聲。
“你頭發(fā)......”金媽媽的目光再次落在兒子頭上,失去女兒的她卻還在寬慰自己的兒子:“你別想難過,頭發(fā)白了染染也行,不染也不難看。”
“沒事,媽。”金戈看著母親:“樓下早飯好了,下去吃點吧,哪怕喝口粥也行?!?
金媽媽點點頭,掀開被子下床,只是腳剛一沾地,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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