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低著頭,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表上,秒針一下一下,越來越靠近“12”這個數(shù)字。
終于……
0000
黎初猛地站起來。
魏燃原本握緊的拳頭松開,心里不知道為什么暗自松了一口氣。
黎初蹲下的那一刻,他心底里居然升起一股沖動,想要把她拉起來。
他似乎不想黎初對另一個女人卑躬屈膝,即便這是他自己的要求。
他看著黎初說:“既然你不愿意,那么……”
“魏先生?!崩璩醮驍嗨脑挘骸艾F(xiàn)在是2024年6月1日?!?
魏燃抬頭,撞進黎初的目光里,那雙眼睛讓他覺得很陌生。
黎初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份勞動合同。
她擲地有聲說:“三年前我與魏先生簽訂勞動合同,擔任您的保姆,這份合同已經(jīng)在2024年5月31日到期,現(xiàn)在,我和魏先生您已經(jīng)沒有雇傭關(guān)系?!?
魏燃眉頭一蹙:“你什么意思?”
黎初微抬下巴:“我的意思是,我已經(jīng)不是你的保姆了,不需要聽你的命令。”
魏燃心頭升起怒火:“黎初,你現(xiàn)在馬上給我認錯,我會考慮原諒你。”
“魏先生,我有一句話想對你說?!崩璩跎钗豢跉狻?
“去你的,老娘不陪你玩了!”
她利落轉(zhuǎn)身要走。
魏燃臉色陰郁:“黎初,你現(xiàn)在走了,就別指望我會原諒你?!?
黎初回頭,勾起嘴角譏笑:“魏先生真是幽默,你原不原諒我,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又不在乎。”
她大步走進電梯。
魏燃看著關(guān)上的電梯門,氣得狠狠砸了手里的酒杯。
身邊的小明星嚇得驚聲尖叫,悄悄挪遠了一點,不敢靠近。
朋友打圓場:“女人脾氣就是大,一點小事斤斤計較?!?
其他人紛紛附和。
“誰都知道黎初離不開魏公子,要不大家來賭一賭,這次黎初能堅持多久?”
“我賭一天?!?
“對黎初來說,一天太長了,頂多半天。”
“不不不,我覺得兩個小時頂天了?!?
聽著朋友的打賭,魏燃心里的火氣消了一些。
大家說的沒錯,黎初離不開他。
三年來,黎初不是沒有鬧過,每次堅持不了半天,就會低聲下氣道歉,求自己不要趕她走。
不過從前,黎初都是在家里鬧,這還是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鬧,落了他的臉面。
等黎初回來,一定要給她點教訓,否則,以后該蹬鼻子上臉了。
魏燃重新端起酒,一口干完。
宿醉后,魏燃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他坐起來,下意識看床頭柜,然后擰起眉頭。
他每次宿醉,黎初都會在他的床頭柜放一杯蜂蜜水。
現(xiàn)在居然沒有。
魏燃撥通黎初的電話號碼,顯示空號。
他陰沉著臉給管家打電話:“讓黎初馬上滾來我的房間!”
電話那頭,管家小心翼翼說:“魏總,黎初不在家里,她昨天出門時把行李帶走了?!?
魏燃氣得砸了手機。
很好,居然敢離家出走,要鬧這么大是吧。
他已經(jīng)決定了,等黎初回來,他要她跪在地上求饒一百遍。
繼續(xù)閱讀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