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劈下,秦酒緊追刺客身后,長刀刺入在刺客肩膀,刺客手腕一松,裴宴從刀下逃命,躲在木柱后躲藏。
刺客反手一刺,秦酒后躍一步,長刀挑起供臺陶罐砸向刺客。
罐子劃過空中具有風聲,刺客反刀一劈。
陶罐破碎,滿罐子里的香油潑灑。
裴宴借機,扔出火折子。
此刻渾身被火焰包裹,發(fā)出凄厲慘叫,朝著門外跑去。
暴雨之下刺客狼狽翻滾,沒多久那人便不動了。
秦酒想著能否查出此人身份的蛛絲馬跡,出了破廟,走到那刺客身前。
不料,那刺客翻身彈起,一劍逼向秦酒命門。
秦酒正欲一砍,身子被扯開,只見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突然放大。
一抹寒光刺破了裴宴肩膀。
秦酒心頭一跳,抬腿一踹,刺客倒地,長刀一刺,直直插在那刺客身體。
那刺客掙扎了兩下便真正動了。
暴雨也無法很快澆滅被香油裹挾的尸體,血色火光,血流混在雨水中朝著四方流淌。
裴宴眼見馬上就要暈倒,秦酒攬在了他的胳膊下。
“你是不是有病,沒有你我照樣可以?!?
秦酒想起剛才刺客刺破裴宴身體的一刀,就覺得離譜。
她看起來很弱嗎,需要他護著。
拖著人進入破廟。
秦酒從長白身上翻出不少藥瓶。
嗅了嗅其中的一些藥丸,給書生喂了一顆解毒丸。
而地上的裴宴慘白的額頭冒著冷汗,青衫之上還殘留秦酒的腳印,大腿和肩膀的傷口血淋淋。
秦酒還未見過如此狼狽的裴侍郎。
嘖了一聲。
“夫妻一場,就當還你上輩子給我的十年安穩(wěn)?!?
撕開裴宴的衣裳,撥開從長白身上翻出的金瘡藥灑在他的傷口。
“嘶——”
裴宴渾身都在抽痛,睜開的眸子黑沉的嚇人,一把攥住秦酒的手腕。
秦酒揚了揚手中的藥瓶,“你侍衛(wèi)身上的藥。”
他非但沒有松開秦酒的手腕,還拽過來咬在口中。
“……”
秦酒想罵人,真是欠這個王八蛋的。
藥瓶重重按在裴宴傷口,那咬在秦酒手腕上的力道卻松開了,整個人也跟沒了生息一樣,徹底癱軟。
秦酒知道他是痛暈了,從他嘴中抽出手腕,揉了揉,起身踹了裴宴一腳,咬牙切齒:
“裴狗?!?
那屬于秦酒的鮮血順著裴宴的唇角流落,那張清冷蒼白的臉終于多了一分顏色。
秦酒居高臨下,指甲掐在裴宴的下巴,“二十歲的裴大人,真沒想到你會這么快落在我手里?!?
無論是年前還是十年后,裴宴那張臉依舊可圈可點,畢竟京都第一公子不是白叫的。
“要不是看在裴大人是個好官,今天這個破廟就是裴大人的葬身之地?!?
秦酒拂袖離去,屋內三個‘殘廢’,只余下秦酒一個從小受過訓的人清醒,守夜只剩她了。
踩著供臺和三清石像,三五兩下翻身睡在橫梁上。
約莫過了一個鐘頭,那地上的裴宴悶哼一聲,秦酒盯著屋檐邊的流水,很想忽視這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