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慌慌張張,好像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少爺們豎起耳朵。
“什么活了?”其中一個問。
小廝喘著粗氣,大口呼吸幾下。
眾人等著他喘完,只聽——
“秦大小姐從棺材里活著爬出來了?!?
眾人瞪大眼睛,倒吸一口涼氣。
死人...又活了。
就是祁云天要去做太子伴讀的消息,都被壓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在秦君燁身上,此刻他渾身僵硬,一副比他們還不可思議的模樣。
“君燁,你堂姐活了!”
“真的假的,不是說沒找到尸體嗎?”
“詐尸?”
“君燁,你堂姐詐尸了?!”有人胳膊肘捅了呆愣的秦君燁身上,莫不是傻了不成。
不過也是,這要是發(fā)生在他們身上,他們也得嚇僵。
秦君燁被當做笑話一般看著,拂袖冷哼,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四五仆婦丫頭站在一輛華貴馬車旁在教坊門口等著秦君燁,臉上焦躁,看來是等急了。
“二少爺趕緊回吧?!薄袄戏蛉吮淮笮〗銡鈺灹??!薄按笮〗銢]死,大小姐回京都了?!?
秦君燁聽著他們一茬又一茬的說著秦大小姐活了,周遭的民眾們也是偷摸地探著耳朵。
秦酒這次是真的‘名動京城’。
祁云天同一堆公子哥從二樓探出頭,見那秦君燁匆匆鉆進華貴馬車。
這架勢,像極了落荒而逃。
樓上爆出一陣大笑。
公子們笑道:“你們看看這秦君燁,還虎將軍,明明自己都虎的很,是君子嗎?竟還要母親派仆婦下人接回家?!?
“怕是還沒斷奶吧?!?
“誒!”“君子說話莫要如此粗俗?!?
“和紅樓姑娘說就不粗俗了,是雅致?!?
有人揶揄打趣,換來又一陣笑聲。
公子們嘻嘻哈哈,時而高雅時而世俗。
有公子譏誚道:“我看呢,秦家的人沒了秦大將軍也不過如此?!?
“昨日,秦君燁才同我說,家中要開辦秦大小姐的喪事了,今日秦大小姐便回來了?!?
“這秦家可是真有意思?!?
祁云天抱著蟋蟀盒依靠窗子,睨著樓下,“秦家人和秦將軍是要分開看的,秦府和將軍府不是一個院子?!?
眾人了然點頭。
只有秦君燁那個自大妄為的人以為他們跟他玩是因為他父親太常寺卿的緣故。
誰不是看在秦大將軍的份上,才和他玩,他們這群人,誰家不是氏族大家。
馬車后中的秦君燁自然聽到了那幾聲譏笑,一臉陰翳,手中的籠中的雀兒撲騰,他心煩地扔在腳邊。
“秦酒,真是真的命大,為什么不死在原州。”
……
……
“秦酒沒死?”
“沒死。”
“還活著?”
“活著。”
擂臺之上,蕭衛(wèi)瀾赤膊上身,猿臂蜂腰,手持拿著一把長刀,后背汗水順著肩胛骨流落,躲在柱子后的婢女丫頭,手里攥緊了帕子,恨不得湊上去給蕭小都督擦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