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翊看出沈窈的疑惑,輕聲解釋道:
“先祖定下的規(guī)矩,連氏子嗣不得浪費(fèi)食物?!?
沈窈了然,對這位連家先祖十分敬佩。
對這位遵從祖訓(xùn)的未婚夫,再次刮目相看。
沒過多久,青羽和洪烈回來了。
青羽奉上紅烈的身契:“沈主子,您看看有無不妥?!?
沈窈笑道:“你辦事我很放心?!?
說罷,她接過身契一眼沒看,收進(jìn)腰間的荷包里。
待他們?nèi)艘灿猛觑垼恍腥俗叱鲈瓶途茦恰?
天色尚早,連翊很想和沈窈繼續(xù)游逛,只是體諒沈窈練騎術(shù)辛苦,便一路將她送到沈府。
“攬?jiān)滤徒o你,過些時(shí)日我再帶你去郊外騎馬?!?
連翊親自將韁繩遞給沈窈,眼里流露出不舍。
明日他就要陪太子外出,少則十日多則半月才能回來。
沈窈沒有拒絕,接過韁繩:“世子保重,路上小心?!?
連翊嘴角勾起,心情愉悅:“嗯。”
目送主仆倆遠(yuǎn)去,沈窈才轉(zhuǎn)身回府,將攬?jiān)陆唤o府里的下人,明是世子的馬,務(wù)必仔細(xì)照料。
下人哪敢大意,忙不迭的應(yīng)下來。
紅烈容色出眾,引起府里眾人的注意,紛紛猜測她的身份。
方氏和沈媚聽說后,急匆匆地趕到沈窈的屋子。
見紅烈果真貌美,沈媚心生嫉妒:
“她哪來的?不會(huì)是世子從樓子里贖的吧?”
沈窈眉心一皺:“沈媚,你飯后不漱口嗎?”
沈媚沒聽懂,直覺不是好話:“你什么意思!”
沈窈嗤笑:“口氣太沖,熏到我了?!?
沈媚頓覺被侮辱,張牙舞爪地?fù)溥^來:
“沈窈,你怎么不去死!”
還沒等她撲到跟前,腳底突然踩到什么,整個(gè)人瞬間失去平衡重重摔到地上。
“哎喲——”
沈媚慘叫,手掌心被粗糲的磚石磨出一片血印。
方氏急忙扶起女兒,憤怒地指責(zé)沈窈:“媚兒是你姐姐,你怎能讓一個(gè)來歷不明的人傷害她!”
說罷,她狠狠地盯著紅烈,仿佛要生吃了她。
“姐姐口出穢語,不見母親阻止,欲對我這個(gè)妹妹動(dòng)手,母親也視而不見。她自己不小心摔倒,母親卻誣賴我的人,呵——”
沈窈一派嫻靜的坐在椅子上,淡淡地看著方氏母女:
“身為沈府主母,母親如此處事怎能服眾?”
方氏眼皮一抽,哆嗦著唇指著地上的一顆珠子:
“這顆珠子,這顆珠子就是這個(gè)女人扔到媚兒腳下的,窈窈想包庇她不成?”
沈窈有些厭煩:“母親想如何?”
方氏自然想一把撕爛她的臉,卻不能真這么做。
她的目光落在紅烈身上:“她哪只手扔的珠子,就廢掉哪只手。”
沈窈一聽,笑問紅烈:“你意下如何?”
紅烈面無表情:“但憑主子責(zé)罰?!?
沈窈笑意加深,很滿意這個(gè)回答:
“紅烈護(hù)主有功,即日起升任一等大丫鬟,日后隨我陪嫁到侯府?!?
打臉,赤裸裸的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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