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梨的聲音,傅錦洲手上扣扣子的動作一滯。
他緩緩轉(zhuǎn)身,看到站在門口的蘇梨,微微蹙眉,“怎么是你?”
“哦,我來給你送東西。謝謝你昨天的巧克力,這個應(yīng)該是落在里面的。”
傅錦洲看著她手里的小盒子嘴角微不可查地顫了顫,沉聲道:“這是什么?”
蘇梨皺眉,“你不知道是什么為什么要買?”
“不是我買的,朋友送的,就給徐明哲帶了一份。”
蘇梨愣了一瞬,這是什么朋友,還有這么送禮物的?
“沒用就丟了吧?!?
蘇梨:……
“這是香水,女孩子都喜歡,丟了太可惜了?!?
某人神色淡淡,語氣卻不容反駁,“女孩子的東西,我一個大男人留著干什么?”
蘇梨眨眨眼,似乎……,有道理。
“那我先留著吧!”
這么好的東西,丟了,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傅錦洲看著蘇梨將東西收了回去,兩手交握著,暗暗搓了搓兩下。
蘇梨看他穿戴整齊,也不敢耽誤他時間,趕忙從自己包里拿出鋼筆,“嗯,麻煩你兩次,還收了你的禮物,不管怎么說我也該感謝你,這支筆我買了好多天,不是什么貴重東西,就是想謝謝你!”
傅錦洲盯著蘇梨,眸色深邃,“給我的?”
蘇梨點點頭,“感謝你幫忙!我的事,還有我爸的事?!?
傅錦洲看著鋼筆遲遲沒有伸手,蘇梨有些尷尬,抬眸凝視著他。
“一支筆而已,平白無故幫我這么多,不表示一下,我心里過意不去?!?
蘇梨抬著的手,又往前伸了伸。
傅錦洲抿唇,片刻后冷聲追問,“平白無故嗎?”
蘇梨被他問愣了,疑惑地盯著他。
“不是同學(xué)?”
蘇梨有些懵,有這么冷臉的同學(xué)嗎?
從來沒過一個笑模樣,多說一個字好像都是浪費他時間。
心里嫌棄,嘴上附和,“對,同學(xué),所以這筆……”
傅錦洲抬手從她手里將那支黑色的永生鋼筆抽走,轉(zhuǎn)身離開時不自覺地?fù)P起了嘴角。
他出門后又折回來,嗓音低沉,“走的時候幫我把門關(guān)上?!?
本來就被他整懵的蘇梨,這會兒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惹某人生氣了。
傅錦洲一早帶著宋國平和一群醫(yī)學(xué)生準(zhǔn)備去查房,那支黑色的鋼筆就插在他口袋上。
看著腳步聲風(fēng)的傅教授,宋國平偷偷擦了擦腦門上的汗,走兩步勾頭往后看看。
心里暗暗祈禱,小祖宗,你什么時候遲到不好,偏偏在傅教授查房時遲到,等著被罰吧。
傅錦洲是平江醫(yī)學(xué)院最年輕的教授,也是最難應(yīng)付的教授,他的學(xué)生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每天累得跟騾子一樣。
所以這幫學(xué)生最怕他,雖然長得帥,但整天繃著一張臉,女生有點心思也被他嚇沒了。
人送外號:傅無情。
傅錦洲瞄見宋國平時不時回頭,淡淡道:“魂兒落后面了?”
宋國平后背一緊,心里叫慘,臉上擠出一個笑,“沒,沒,跟在您身邊,黑白無常都會繞著我們走。”
“少貧,我又不瞎,少一個人看不出來?告訴她下不為例。”
宋國平:……
他瞪著兩個大眼珠子看著傅錦洲,“您不罰她?”
傅錦洲留給他一個白眼,繼續(xù)往前走,左手不經(jīng)意地按了按插在口袋里的鋼筆。
宋國平暗嘆,葉萌這丫頭運氣真好,傅無情竟然開始有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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