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抿唇走了過去,“欣然,今天怎么垂頭喪氣的?”
“沒有,就是昨晚沒有休息好,剛才走路晃神,撞到了頭。”
趙欣然在保衛(wèi)科哭的肝腸寸斷,這會兒眼睛腫的像核桃,聲音也有些啞,關(guān)鍵是額頭上破了皮,上面的血剛結(jié)了痂,所以一直不敢抬頭。
“哎喲,還真是。走,我?guī)闳タ瘁t(yī)生,這么漂亮一張臉,破相就可惜了?!?
蘇梨情真意切,拉著她就要往外走。
趙欣然掙著胳膊,往后退了兩步,依舊半垂著眸子。
“蘇老師,我沒事?!?
“還說沒事,肯定很疼,看你眼睛都腫了。欣然,你今天怎么啦?怕我?”蘇梨明知故問,還不忘挖苦,“我怎么覺得你現(xiàn)在跟我越來越疏遠(yuǎn)了,是不是覺得蘇老師沒用幫不上你?”
趙欣然在保衛(wèi)科又哭又求,讓幾位領(lǐng)導(dǎo)千萬不要說出去,她相信蘇梨應(yīng)該是不知情的。
這次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有扳倒蘇梨還讓自己背了一個記過處分,想到這里趙欣然心里有團(tuán)火在燒。
蘇梨看著她這副模樣,很不地道地笑了。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應(yīng)該就是她現(xiàn)在這種情況。
“蘇老師,我怎么可能這么想?前幾天我大弟新鵬來了,想在城里找個事做,所以下課我就走了,沒有時間去看你。”
蘇梨心里暗笑,總算說了,真以為自己能瞞得???
“新鵬來了!”蘇梨語氣驚訝,“你怎么不早說,明天周末,你帶新鵬去我家,好多年沒有見過他,估計都長成大小伙子了?!?
趙欣然聽她這么一說,不知道該怎么接話,畢竟之前她追著趙新鵬跑的事,趙欣然知道,這要是見了面……
“他剛在工地找了個活兒,怕是……”
蘇梨彎唇笑道:“沒關(guān)系,晚上也行,來了平江,我們就是他的依靠。你干嘛總低著頭,我不會笑你笨這么大還撞墻的?”
蘇梨心想這么逗樂還挺有意思。
“不是,就是想我娘了,沒忍住哭了,怕你擔(dān)心?!?
蘇梨心里要笑死了,趙欣然小時是不是藕吃多了,心眼兒咋那么多?她都這樣了,還想著為自己以后鋪路,看來寒假她是有打算了。
應(yīng)該是打算回去生完孩子再來,做夢去吧!
蘇梨順著她的心思道:“想你娘過年就回去。”
兩人聊一會兒,臨走時還不忘囑咐趙欣然明晚去她家。
趙欣然心里慪得要死,該辦的事沒有辦好,自己背了個處分,還把趙新鵬在平江的事擺在了明面上。
要不是解釋不了自己為什么不回學(xué)校住,她怎么也不可能說出來。
這下回去邵庭安還不知道怎么埋怨她呢。
蘇梨看著她垂頭喪氣的樣子,不由得彎起了嘴角。
真以為自己魅力很大,出了事人家也不會把她都出來,敢找同學(xué)替她辦事。
她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傅錦洲會發(fā)現(xiàn)蘇梨身后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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