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里彌漫著灰塵和絕望的氣息,燈光昏暗,勉強勾勒出角落里扭打的兩人輪廓。
邵庭安的手指像鐵鉗一樣,死死掐在趙欣然的脖頸上。
青筋在他手背上暴起,眼神里透著狠戾。
趙欣然的臉已經(jīng)漲得通紅。
她徒勞地抓著邵庭安的手腕,喉嚨里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求饒聲。
“庭……庭安哥,放……放開我……”
窒息感和恐懼感席卷了她。
“我……我聽話,會一直……聽你的……”
眼淚不受控制地滾落,混合著汗水,糊了滿臉。
“以前聽……以后……更聽話?!?
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試圖喚醒他一絲憐憫。
邵庭安看著她這副狼狽不堪、搖尾乞憐的模樣,心中卻只有一片冰冷的嘲諷。
聽話?
她是真聽話,以前也確實聽他的話。
但現(xiàn)在,她的心思還能像以前一樣嗎?
那個宋少,有實力,她的心里也寫在臉上。
邵庭安除非瞎了才會沒有看到。
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嗬……”趙欣然的眼睛開始翻白,身體軟軟地癱了下去。
就在她以為自己真的要死在這里時,脖子上的力道驟然一松。
新鮮的空氣猛地灌入肺里,趙欣然劇烈地咳嗽起來,趴在地上,像一條瀕死的魚。
邵庭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陰鷙如隼。
“趙欣然,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警告。
“別以為我邵庭安倒了,你就能攀上高枝兒,擺脫我?”
他冷笑一聲,帶著濃濃的鄙夷。
“做夢!”
“你給我記住了,你是我邵庭安的女人,就算我爛在這里,你也得給我陪著!”
趙欣然驚恐地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不敢反駁,只能拼命點頭。
邵庭安嫌惡地踢了踢腳邊的一個破麻袋。
“這個鬼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
他煩躁地踱了兩步,空氣里的霉味讓他作嘔。
“明天,你想辦法,給我去外面租個房子!”
他命令道,語氣不容置喙。
“要干凈,要隱蔽!聽到了沒有?”
趙欣然一邊咳嗽,一邊顫抖著應聲:“聽……聽到了,庭安哥……我馬上去想辦法……”
她知道,自己逃不出這個男人的手掌心。
至少,現(xiàn)在還逃不出。
他現(xiàn)在擺明了要脅迫她,要靠她養(yǎng)著。
……
次日,午后。
林家客廳,陽光透過窗欞,灑下一地斑駁。
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茶香。
姜君坐在沙發(fā)上,儀態(tài)端莊,臉上帶著慣常的溫和笑意。
林晚宜依偎在她身邊,神態(tài)親昵,正說著電視臺的事。
當然還有傅錦洲一直避著她不見。
她去了祁縣水泥廠,傅錦洲每次都不在。
讓林晚宜覺得傅錦洲是在躲著她。
姜君安慰她,說她從小就很懂事,很優(yōu)秀,不該為了一個男人讓自己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