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佑寧聲音不免局促,“多謝滕王殿下。”
“嗯。”
滕王似乎不愛說話,態(tài)度很冷,沒看宋佑寧,拿起書看了起來。
這樣無視的態(tài)度,也讓宋佑寧放松了一些警惕。
滕王儀態(tài)很好,一只手撐在膝蓋上,另外一只手捧著書,看得目不轉睛。
這讓宋佑寧也不敢亂動,坐得板正。
氣氛僵硬又尷尬。
馬車內的炭火充足,熏得宋佑寧周身暖烘烘的,也更加難受。
手上的凍瘡和腳上的都讓她忍不住想動,但滕王身上氣勢逼人,她有些發(fā)怵。
不多時,宋佑寧將自己逼得鼻尖竟然出了薄汗。
秦梟放下書,忽然擰眉,手掌卷著放在唇下,咳嗽了起來。
且,咳嗽不斷,像是喘不上來氣一般。
宋佑寧立刻詢問:“滕王殿下,你沒事吧?”
馬車內也無茶水,宋佑寧也不敢上前,只好擔心的看著秦梟。
“無事?!?
秦梟冷聲說罷,又低頭咳嗽了起來。
本面無表情的冷峻臉,此刻因為咳嗽漲得有些紅,看樣子很難受。
宋佑寧道:“滕王殿下可是感染了風寒?我此行去周濟堂,坐診的是江道塵,人稱江神醫(yī),不如滕王殿下讓其把脈看看?”
滕王深受圣上器重,聽聞當年他重傷,圣上直接氣暈了。這些年,更是招募世間名醫(yī),重金為滕王醫(yī)治。
周濟堂是宋佑寧的鋪子,能為藥鋪宣傳一番,還能還搭乘馬車的人情,一舉兩得。
秦梟深沉的目光看了宋佑寧一眼,氣順了不少,但還是有些不舒服。
他手中拿著帕子,因為咳嗽的嗓子有些啞,“不必,無妨?!?
秦梟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宋佑寧倒是能理解,滕王這樣的人,防備不熟悉的人很正常。
想了想,宋佑寧自薦,“臣女也會一些岐黃之術,不如先給滕王殿下看看?”
秦梟靜靜看了宋佑寧一眼,平淡的目光卻帶著無聲的威嚴。
就在宋佑寧以為他要拒絕的時候,秦梟將自己的手伸來。
蔥白如玉,骨節(jié)分明,要不是掌心的薄繭,滕王看著還真不像是習武粗獷之人。
宋佑寧指尖搭在他的脈搏,垂眸細細診來。
秦梟眸光落在宋佑寧指尖的凍瘡,暗里深沉,閃過冷光。
宋佑寧忽地皺眉,疑惑地掃了一眼秦梟,見他面無表情。
他緩聲啟唇,“怎么”
宋佑寧的語氣不無疑惑,“滕王脈搏跳動極快,但其癥狀也沒其他......”
沒有風寒,剛才卻咳嗽不止。
還未說完,秦梟已然收回手。
宋佑寧指尖一空,頓想滕王應當是覺得她醫(yī)術不精,不想讓她多。
宋佑寧有些尷尬地收回手,對秦梟不好相處的印象加深了些。
誰料就聽見秦梟再次開口,“本王身有舊疾,許多郎中查不出來,宋姑娘不必疑惑?!?
宋佑寧若有所思地點頭,心中卻來了興趣。
她看著滕王的身體甚是康健,沒有任何異常。
宋佑寧更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舊疾,居然分毫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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