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道塵:“你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要了?看不出來你還挺絕情的。”
宋佑寧之前對那小子是怎么樣,江道塵都看著眼里。
當(dāng)年因?yàn)槟切∽有枰囊恢瓴菟?,晾干的藥效會減半,需得新鮮入藥,宋佑寧連夜去郊外的山上尋找,自己把腿都摔斷了,都沒舍得耽擱時間,一路飛快地將其帶了回來。
宋佑寧扯唇,淡聲道:“有你去看一眼我也放心。”
江道塵沒再說什么,帶著小滿去往侯府。
謝司瀾落到最后一步,警告地看著宋佑寧,“宋佑寧,澈哥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宋佑寧冷眼看他,“難道不是你們照顧不周嗎?”
“呵,你幾次三番阻撓江神醫(yī)為澈哥兒醫(yī)治,天底下怎么能有你這般如此惡毒的女子!”
說完,謝司瀾氣憤離開。
路上,柳依蓮拉著他的手安慰,“我也沒想到她居然這么心狠,居然不讓江神醫(yī)為澈哥兒治療,要不是她為了一己之私,澈哥兒這會早好了,也不用遭罪了?!?
柳依蓮嘆了一口氣,觀察著謝司瀾越發(fā)難看的臉色,又試探地說:“司瀾哥哥,你說為何江神醫(yī)這么聽她的話啊?她不就是在周濟(jì)堂打雜的,且也才剛認(rèn)識江神醫(yī)……”
點(diǎn)到即止。
謝司瀾臉色已經(jīng)黑沉如墨,聯(lián)想到方才江神醫(yī)說她不去他也不去的話,兩個人關(guān)系似乎極為親密。
好個宋佑寧!
蛇蝎心腸也罷,居然還如此水性楊花,剛從靈山寺下來,居然就勾搭了江神醫(yī)。
他怎么會娶這樣的女人,簡直是有辱侯府的門楣!
柳依蓮見謝司瀾將拳頭捏得咔咔響,故意嘆了一口氣,心中滿是得意。
江道塵入府,為謝云澈把脈,又重新開了藥方。
楊氏恭敬又感激,“江神醫(yī),還是你的醫(yī)術(shù)了得,微微出手施展銀針,便讓澈哥兒好了許多?!?
江道塵:“昨日有人為這孩子排濁理氣,今日再配合我這幾針,這孩子高熱便可退下,只要不再次受寒,便會慢慢好了?!?
楊氏并沒有聽說江道塵的意思,“多虧了江神醫(yī),江神醫(yī)簡直就是再世華佗?!?
江道塵看得出來,這屋子里面的人沒有一個人記住宋佑寧為這孩子做的事情,他轉(zhuǎn)眸看向了早已經(jīng)撲到床邊,抓著那孩子手的柳依蓮。
江道塵:“這屋內(nèi)為何關(guān)閉如此之嚴(yán)?那窗戶竟然還用棉被封住了嗎?”
謝司瀾和楊氏不解他的意思,遂問:“江神醫(yī),可是有什么問題?”
江道塵:“雖說不能再次受了風(fēng)寒,但屋內(nèi)空氣不流通,病氣聚集,又圍了這么多人,也是會影響到這孩子的病情。還不出去將窗戶打開一些?!?
楊氏生氣地看向柳依蓮,“都怪你這無知婦人,居然還用棉被將窗戶封著,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要不是你,澈哥兒早好了,連個孩子你都照顧不好!”
柳依蓮低著頭,不敢反駁。
謝司瀾掃了一眼柳依蓮,心中忽然想到,澈哥兒生病這幾日,柳依蓮只做了一件事,便是指揮著丫鬟們將窗戶封住,還做錯了。
又不由地想起了宋佑寧,以往澈哥兒生病,他可從來沒有像這般操心擔(dān)憂,也沒讓他接連跑了幾趟。
宋佑寧定能將孩子照顧得很好。
謝司瀾母子二人,此時不由自主地想到宋佑寧,要是她在府中,或許澈哥兒早已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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