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花鄭重地點(diǎn)頭:“是?!?
……
宋佑寧正在忙著切藥材,心里沒來由一慌,差點(diǎn)切到手。
正在這時,有一個丫鬟上門。
“我家姑娘突發(fā)疾病,忽然倒地,還望宋姑娘能夠去看一看?!?
像是女子問診,基本都是宋佑寧親自過去。
看著這丫鬟神色焦急,宋佑寧也沒做他想,立刻跟著她過去了。
一路馬車馬不停蹄,到了門口,掀開車簾,宋佑寧才發(fā)覺回到了宋家。
看著熟悉的門楣,宋佑寧心情有些復(fù)雜。
任蘭芝正等在門口,見到宋佑寧,立刻迎了上來。
“寧兒,你回來了?!?
宋佑寧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丫鬟,知道這竟然是任蘭芝吩咐,讓她回來的。
宋佑寧沒應(yīng),下去了馬車,故意問:“是誰生病了?”
任蘭芝面色尷尬一瞬,拉著宋佑寧往府中走。
任蘭芝未語淚先流:“寧兒既然回來了,就好好同我說說話吧?!?
宋佑寧忙側(cè)身避開她的手,一同往屋內(nèi)走。
宋佑寧張望著更加陌生的宋府景色:“過去了這么多年,你確實(shí)應(yīng)該有很多話想對我說?!?
剛好今日不忙,宋佑寧倒要看看,任蘭芝用這種法子將自己喊回來干什么。
宋佑寧隨著任蘭芝一同進(jìn)去了正廳。
剛一踏入,便瞧見宋輝坐在主位,面色陰沉。
宋佑寧心中冷笑,居然動這么大陣仗呢?
連宋輝都舍得等她了。
宋佑寧剛進(jìn)來,宋輝便嚴(yán)肅地開口:“你鬧夠了沒有?非得將和離的事情鬧得滿京都的人都知道,這讓宋家的顏面何存?。俊?
宋輝越說越氣,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目而視:“你這逆女,行事如此草率,和離這般大事竟也不與家中商議!”
宋佑寧心中一陣刺痛,看著宋輝,只覺無比陌生。
她深吸一口氣,嘲諷道:“商議了你便同意我和離嗎?”
宋輝冷笑一聲:“不可能!”
任蘭芝連忙道:“寧兒,你不要任性妄為。”
“你可知,這和離之舉,讓多少人在背后笑話宋家?你不為家族名聲著想,也該為自己以后考慮!”
宋佑寧望著他們,心中滿是失望。
他們從來沒問過自己為何要和離。
只在乎宋家的名聲。
宋佑寧冷聲道:“宋家的名聲同我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而你們,此時也不必假惺惺地操心我以后的事情?!?
宋輝怒不可遏,手指著宋佑寧。
“你這孽女,今日若不答應(yīng)去挽回此事,便別想出這房門!”
任蘭芝也哭哭啼啼,不斷哀求逼迫。
宋佑寧只覺心痛如絞。
在這曾經(jīng)的家中,面對曾經(jīng)親近的人,此刻如置身冰窖,她挺直脊梁,一字一頓道。
“我意已決,和離之事斷無更改!”
罷,不顧宋輝的怒喝與任蘭芝的哭鬧,宋佑寧大步邁出房門。
宋佑寧滿心憤懣,正要轉(zhuǎn)身離開這令人窒息的地方,卻聽到身后宋輝一聲冷笑。
他的聲音如同冰刀般刺來:“宋佑寧,你若是執(zhí)意和離,就別想再見到你母親的任何遺物,我會將它們統(tǒng)統(tǒng)銷毀,半分都不會留給你?!?
宋佑寧身形猛地一頓,如遭雷擊。
緩緩轉(zhuǎn)過身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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