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宋佑寧提筆寫下了自己現(xiàn)在還缺少的藥材。
臨走前又叮囑:“滕王殿下切忌日夜操勞,疏忽了身體,不可著涼?!?
來了滕王府好幾次,宋佑寧也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滕王府這邊丫鬟很少,幾乎全部都是小廝。
宋佑寧覺得男人到底是沒有女人心細(xì),肯定會對滕王照顧不周。
秦梟點了點頭,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宋佑寧,“好,聽宋姑娘的?!?
“那我就先走了?!?
秦梟點頭,竟然起身將宋如林送到了書房外。
宋佑寧覺得滕王對自己實在是過于客氣。
也不禁用了幾分心思,一路上一直在想為他解毒的事情。
暮色籠罩。
宋佑寧匆匆跨進周濟堂后院,入目便是侯府小廝抱著虛弱的謝云澈。
江道塵正神色專注地為他診治。
她也是剛聽小滿通知,說是謝云澈被送來了。
此時,謝云澈的小臉憋得通紅,小小的身軀隨著劇烈咳嗽不斷顫抖。
每一聲咳嗽都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聽著讓人揪心。
那咳嗽聲沉重而沙啞,帶著粘膩的痰音,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正死死扼住他的咽喉。
宋佑寧見狀,來不及多問,腳步匆匆邁向藥房。
她手法嫻熟地抓藥、稱重,每一味藥材都精準(zhǔn)無誤。
而小樹也非常擔(dān)心,在宋佑寧抓藥時,生火熬煮。
就在兩個人全神貫注守著藥鍋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謝司瀾一進門就見到宋佑寧和小樹無比和諧地蹲在一起,他本來焦急的臉色立刻變得陰冷。
“宋佑寧,誰讓你和這小賤種在一起的!”
這段時間一直在忙活其他的事情,謝司瀾倒是將這小賤種給忘記了。
沒想到,他居然還在宋佑寧的身邊。
看兩個人蹲在一起,竟無比的溫馨美好。
他更加生氣,裹挾著一身寒氣,沖過來就將他們面前熬煮藥材的鍋給踢飛了。
宋佑寧下意識地將小樹護在了身后,免得被滾燙的湯汁濺到身上。
“謝司瀾,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這藥是……”
宋佑寧還沒有說完,就被謝司瀾怒聲打斷。
“宋佑寧!”謝司瀾怒聲喝道,“澈哥兒已經(jīng)病重了,你居然不關(guān)心自己的兒子,卻在這里和小賤種玩?!?
“宋佑寧,你到底有沒有心?你這女人怎么如此蛇蝎心腸!”
謝司瀾的胸膛劇烈起伏,雙手緊緊握拳,極力壓抑著內(nèi)心洶涌的怒火。
“宋佑寧,你甚至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看一眼,還讓澈哥兒病情惡化至此,你到底在做什么!”
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成了宋佑寧的錯。
宋佑寧身形一僵,美目中怒不可遏。
宋佑寧:“我還倒想問問你,侯府那么多的下人,居然就任由澈哥兒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嗎?”
“還有,這是我給澈哥兒準(zhǔn)備的藥材,本打算馬上煮好給他喝一些,可以緩解他的癥狀,卻被你盡數(shù)給踢到了地上?!?
宋佑寧死死地盯著謝司瀾,“我看,是你想要毀了澈哥兒!他變成如今這個樣子,你有最大的責(zé)任!”
謝司瀾:“澈哥兒是我的兒子,我自然上心。不像是你,和澈哥兒毫無……”
他說到這里的時候忽然停下,又咽回了自己要說的話,改口道。
“這一切都怪你!要是你好好的待在侯府,照顧他,也不會讓他的病一直都沒好?!?
宋佑寧卻敏銳地察覺到了謝司瀾沒有說完的話。
“謝司瀾,你剛才說的什么意思?你說我和澈哥兒毫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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