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深人靜,看看靈虛子還會不會再被附身。
她要是會玄門的手段就好了,可以直接尋人,哪里用得著在這兒等。
想到這兒,如鳶瞪了靈虛子一眼,有時間坑蒙拐騙,怎么沒時間去學(xué)點兒真本事!
靈虛子被瞪的莫名其妙,他看如鳶沒有殺他的意思,跑也跑不了,索性就吃好喝好,悠閑自在的曬起了太陽。
既然還沒死,他就要抓緊享受生活。
如鳶沒管莫向武怎么折騰著找太醫(yī),房門一關(guān)修煉去了,一直到晚上。
夜幕降臨,剛準(zhǔn)備睡覺的靈虛子就感覺自己整個人騰空而起,景物飛速后退!
他歪頭一瞧,自己的衣領(lǐng)正被如鳶拎在手里,二人在各家屋脊上飛來飛去。
速度之快,差點沒給他嘴吹歪了。
好不容易落了地,頭回極速飛行的靈虛子,趴在地上大吐特吐。
如鳶嫌棄的往旁邊挪了挪,“死不了吧?!?
“……”
終于吐舒服了,靈虛子用袖子揩了揩嘴,“多謝前輩關(guān)心,暫時死不了?!?
“這哪兒啊?”
他四處一瞧,不由得汗毛直豎。
“大半夜的來墳地干什么?”
靜悄悄,涼颼颼的,只有微弱的光線勉強看清墓葬的輪廓,看規(guī)模還是皇家墓葬園,不遠處就有巡邏的守靈人。
“聊天?!?
“?。俊膘`虛子胡子哆哆嗦嗦半天,還是沒有勇氣說出那句你有病,喪頭耷腦的,“聊什么?”
“聊聊祁王。”
靈虛子想起眼前女子的身份,“祁王很反感道士,貧道和他并不熟悉?!闭f這話時瞥了如鳶一眼,那意思很明顯,道士都反感你這邪祟他更反感。
如鳶似笑非笑,“你這種假道士我也反感,看見就想吃了?!?
她的嘴角忽然往兩邊咧,都快咧到耳根了,靈虛子一把捂住眼睛,腦袋飛速調(diào)動有關(guān)祁王的一切。
“祁王名叫蕭十七,是大啟唯一的異姓王,手中掌握十萬蕭家軍,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是大啟戰(zhàn)神?!?
“唯一一次戰(zhàn)敗就讓祁王送了命,連帶三萬蕭家軍,無一活口,祁王被敵軍活刮三千刀,凌虐致死?!?
“小道消息,祁王通敵叛國,但皇上念在祁王這么多年征戰(zhàn)四方也算勞苦功高,便將這個消息瞞了下來,對外只說祁王戰(zhàn)敗?!?
如鳶冷笑一聲,嚇得靈虛子汗毛都豎起來了。
“說的冠冕堂皇,還不是沒有通敵叛國的證據(jù),怕剩下的七萬蕭家軍聽到祁王被污蔑有反心?!?
不然就憑君主的疑心,有這個機會絕對會往死里打壓祁王。
沒準(zhǔn)祁王的死都是上面的搞鬼。
靈虛子搓了搓胳膊,覺得有點兒奇怪,“你好似對祁王很熟悉?就那么確定祁王不會通敵叛國?”
這倆不是死了才在一起嗎?而且聽說忠勇侯府嫡女病弱從未出過門,應(yīng)當(dāng)沒有見面的機會。
如鳶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當(dāng)然熟悉,身上有幾顆痣她都知道。
她相信,祁王絕對不會干通敵叛國這種不落好的事情。
他只會親手推翻皇朝,自己稱帝。
“你不是困了,睡覺吧?!?
話題跳轉(zhuǎn)的太快,靈虛子有點兒接不上。
靈虛子懷疑的指著四周,“睡覺?在這兒?”
家里好好的高枕軟臥不睡,在陰氣森森的墓地睡覺?
果然是邪祟,干的就不是人事兒!
他老頭子要反抗!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