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鳶一看向他,靈虛子就屁滾尿流的想跑,還左腳絆右腳,摔了個跟頭。
顧不上疼,驚恐的手腳并用連連后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別殺我!”
如鳶眉目一片柔和,知道靈虛子看出來了什么,意味深長的說道,“道長說笑了,我怎么會殺你呢,快快起來。”
漆黑的雙眸好似不見底的深淵,看一眼就要墜入其中。
靈虛子打了個冷顫,整個后背汗毛都豎了起來,覺得自己又明白了如鳶的意思。
邪祟不想將自己的身份張揚出去,在威脅他閉嘴!
靈虛子爬起來,急忙向如鳶行禮,一身狗血差點沒甩到如鳶身上,“前輩修為高深,晚輩自愧不如,失敬失敬!”
如鳶嫌棄的往旁邊躲了躲,“我哪有什么修為呀,比不得靈虛子道長。”
再普通不過的恭維話,卻聽得靈虛子冷汗直冒,心說自己的底細怕是全被邪祟看透了。
完嘍,自己這條小命怕是就要交代了,他裝什么不好裝道士!
也不能怪他,誰讓宮里給道士的待遇那么好,他怎么能不眼饞啊!
宜太妃解釋說,“道長確實誤會了,如鳶是我兒剛?cè)⒌耐蹂??!?
靈虛子只恨自己心理能力承受太強,要是暈過去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他更確定了,這哪里是死而復生,分明就是邪祟附體!
靈虛子只好順著說,“是是是,貧道眼拙了?!?
許公公這時走上前來,他長得很瘦,暗紅的袍子穿在他身上就跟筷子上綁了紅布似的,他端著副高高在上的架子,斜眼看如鳶。
“你就是祁王妃?”
“祁王妃不是死了,你是怎么回事?”
靈虛子默默離他遠了些,他怕血迸身上。
剛才就是許公公一個勁兒的竄等他對祁王動手,他有點佩服許公公,和邪祟說話還這么高傲。
“靈虛子道長,快給祁王妃看看,是否有邪祟入體,若是有,趕緊為祁王妃驅(qū)邪?!?
靈虛子道長真想給許公公的嘴堵上,你想死別拉著我啊,他趕緊說,“公公此差矣,王妃是上天眷顧之人,百邪不侵!”
許公公吊稍眼,他好像忘了剛才如鳶制住暴走祁王的事,對著她發(fā)難。
“是嗎,那真是可惜了這如花似玉的姑娘,只能在王府獨守空房,也不知道能不能耐得住寂寞,太妃娘娘可要小心著了,祁王好歹也是為國捐軀,死了再添上這么一個污點,那可就成了大笑話了?!?
宜太妃給了林嬤嬤一個眼神,林嬤嬤會意,快步上前,兩巴掌蓋在許公公臉上,瞬間腫了起來。
許公公被打懵了,捂著臉不可置信,“你打我?”
林嬤嬤在自己身上蹭了蹭手,冷冷道,“許公公嘴巴太臟,奴婢給您擦擦,好讓您想起你是奴才,太妃娘娘和王妃是主子!容不得你污蔑!”
許公公被人捧慣了,這么被指著鼻子罵,不由怒極,“找死!”
宜太妃心中明白,許公公是最接近皇上的人,可見皇上對祁王府是什么態(tài)度。
如鳶的神識漂浮在許公公上空,這個許公公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整個人幾乎要被黑色的血煞之氣蠶食。
導致他的腦子不甚清醒,失去了對事物基本的判斷。
還有幾個冤魂趴在他身上,缺乏正常思考能力,做出什么低智行為都不奇怪。
如鳶擋在宜太妃身前,笑的輕緩,語調(diào)也柔柔的,說出來的話卻相當有攻擊性,“你一個缺部件的,還滿腦子那事兒呢?”
她的眼神往許公公的下三路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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